温颜玉欺负她,席亦风竟然也欺负她!
“我看你才疯了!大半夜的在外面疯,回府还要发疯!”席亦风的语气里透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来。
“席亦风,拉我起来。”司徒琴如何能告诉席亦风,自己的屁股被他这么一摔,痛得有些麻木了。
“以后若再敢一个人在外面晃悠,信不信我把这风云雷电给解散了。”席亦风的声音不大,却是字字如锥。
“你敢!”
“要不,你试试?”
“席亦风,还不赶紧把本小姐拉起来!”看席亦风一脸认真的模样司徒琴就知道,席亦风并没有和她开玩笑。
解散风云雷电。
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她大仇得报的时候,她自然会解散。
到时,她会弃了烟雨城,去寻一处清幽之地,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陪在她身边的,必定是一个温暖的男子。
“地上这么凉,你怎么还坐地上,小姐,快起来。”盼秋走过来,急忙伸手去拉司徒琴。
司徒琴仰起头,狠狠地瞪了席亦风一眼。
该死的席亦风,真是心狠!
舒云生走上前去,直接将司徒琴打横抱起,大步离开。
“小……”盼秋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舒云生已经抱着司徒琴走了很远了。
盼秋低下头,神色黯然。
早就知道舒云生喜欢小姐了,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酸酸的呢?
“还不赶紧追上去!”席亦风冷冷地说完,身子一下子跃出去很长一段距离。
盼秋小跑着跟了上去。
“云生,放我下来,我能走。”被舒云生抱在怀里,司徒琴微微有些脸红。
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一向少言,每次她去找他配药什么的都得磨上半天嘴皮,关键是,她磨半天嘴皮,他竟然可以一个字都不说。
他对她,一直都是疏离而又淡漠的,现在突然把她抱在怀里,她能不吃惊嘛。
“马上就到了。”舒云生的话一向很少,若非万不得已,他根本就懒得开口。
“云生,你来府上已有好几年光景了,该报的恩也该报完了吧。”她东征西讨的那些年,舒云生不止一次的将她从鬼门关救回来,若说报恩,他早就报完了,现在反倒该她报他的恩了。
接下来的话,司徒琴想说,舒云生若你要走,我放你离开。
“你的手臂被软鞭伤了。”舒云生没有继续司徒琴刚才的话题,“得赶紧擦药,万一留疤可就不好了。”
“留疤怕什么!本小姐才不怕!”美与丑于她来说,根本就不具任何意义。
她活着的目的就是报仇!
“除非你不是女人!”舒云生垂下眸子看了一眼司徒琴身上的长衫,语气淡淡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和你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而其实,他的心里早已开始翻腾。
鞭子抽在身上,那滋味并不好受。
月光如水。
因为长年习武的缘故,司徒琴的眼神比一般人的要好很多,此时,她竟然能清楚的看到舒云生眼里的担忧。
嘴里说着这样的话,眼里全是担忧。
舒云生,你对我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真是纯粹的报恩关系吗?
“以后出门,别一个人。”舒云生的语气骤然变冷,在这如水的月光里显得越发的冰冷。
司徒琴又是一愣。
“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后面的话被收了回去,舒云生脸上似乎有可疑的红晕染上。
司徒琴迷惑了。
这舒云生怎么会脸红啊?
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一个个变得好奇怪。
舒云生抱着司徒琴进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上,“躺着别动,我帮你上药。”说完,双手用力,只听得‘哗’一声,司徒琴长衫的袖子被撕破。
“你干嘛!”司徒琴吓得将身子藏进被子里。
“若再不上药,鞭痕不散可就麻烦了。”舒云生说的极为小声。
司徒琴翻了翻白眼,倏地一下子从被窝里钻出来,伸出手臂,“赶紧上药。”
那白皙的肌肤上一条长长的红痕,宛若一条长龙缠绕在司徒琴的手臂上,舒云生眼里掠过一抹寒光,随即隐去,快速恢复到自然。
“愣着干嘛,快点上药啊!”这舒云生看着她的手臂都好一会儿了,难道,还能看出一朵花来?
“别动。”舒云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来,抽开塞子,一股淡淡地清香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哇,好香,这是什么?” △≧miào.*(.*)gé△≧,
“药膏。”
舒云生手指上的药膏晶莹剔透,像是清晨草尖上的露珠。
“怎么从来没见你用过?”
“你又没受伤。”
舒云生认真地把药膏往司徒琴手臂上抹。
凉凉的感觉从手臂上蔓延开来。
混合着清香的味道,司徒琴竟然有种醉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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