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什么?!”南宫瑾佑开始不耐烦起来。
“金蚕子毒。”荷绿声音很轻,可在南宫瑾佑听来却似乎如遭雷击!
金蚕子毒,是以前南宫藏还是王爷的时候,卫朗手下一批干将献上来的西域奇毒。可惜,南宫瑾佑对此并无研究。
只是……
那批献上奇毒的干将,便是扶慈的父亲扶六一干人等。
“属下知之甚少,唯有能从面上的红疮出的血和鼻腔中带出的残留物可判断出,这定是金蚕子毒无疑!”似乎怕南宫瑾佑误会自己有心栽赃
扶慈,荷绿特意说道。
南宫瑾佑张张嘴,只是浅浅说道:“这世上怕是没有你不识的毒物,本宫信你。”
“不是的!”扶慈站出来,对着荷绿否定道:“刚才是有人在窗外暗放冷箭,她才毙命的!她的耳后有针印。”
荷绿摇摇头,似乎有些无奈,说道:“扶姑娘,我知道你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我方才检查时,并没有发现你说的那耳后的针印。”
“不可能!”扶慈激动起来,挣脱开南宫瑾佑便冲过去,伸出手往魏子棋耳后一探。
这一探不要紧!方才那凸起的针印居然当真不见了!
“怎么会……”扶慈瘫软下来,慢慢的整个人滑到在地,她轻缓的转过半个身子,有些绝望般的探寻着南宫瑾佑的目光。却发现,男人的目光更似在深究
什么……
默朝咳嗽两声,凑近南宫瑾佑耳旁低声说道:“主子,您可还记得有有一种暗器叫融血针。此针无色无味,刺入人体后,剧毒可迅速蔓延夺人性命,一会儿时间,那毒针便会
随着血融化,混于血中。根本无法查看究竟。”
南宫瑾佑眼皮微抬,扫了一眼窗户,不答默朝的话,却是问道:“今夜是谁当值无鸾居,和主院?”
“无鸾居是久礼。至于主院,因您吩咐过,今夜不许叨扰姑娘,所以,主院未曾布人。”
南宫瑾佑悔的恨不得摔自己两耳光!为了担心扶慈见到人多势众误会自己多在意这个婚礼,却忘了在她身边着人保护,这么低级的错误,竟然害了扶慈!
久礼……
南宫瑾佑沉思。
“把他叫来。”
正当南宫瑾佑一缕一缕的理清这种种蹊跷时,南宫赫烈在另一头却突然大吼道:“大胆!”
众人望过去,却是那本已半疯的婢女扯下自己的金钗正欲偷袭扶慈。
南宫赫烈一脚扫去,将那丫头踢的半高。
“留她一命!”扶慈喊道。
南宫赫烈虽有一瞬间的楞然,抱歉的眼神却说明着自己全然没想到那么多,只想一脚解决了她才好。对扶慈有威胁的人……
“咚”的一声,小婢女的身子重重的撞击在墙上,滑到在地,到死,那双眼睛都未曾闭合,与她的主人一样。
南宫瑾佑摇摇头,吩咐道:“默朝,命人将此处收拾了。本宫见不得这脏污。”
“是。”默朝立即着手去办。
说完,南宫瑾佑踏过去,牵起还在瘫软状态的扶慈,拉起她,再度揽住,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没事的,嘉嘉。”
扶慈头皮一麻,眼泪不争气的便流了出来。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在最意想不到时,给予自己最意料之外的温柔。
“青青。去洛郡主那里禀报一下,就说魏小姐出了意外,叫她早些歇息。本宫不会去的。”南宫瑾佑突然想到了还有一人,便吩咐说。
青青点点头,再问道:“那……殿下,宫里可要差人禀告一声?”
“呵……”南宫瑾佑冷笑一声,“恐怕此时,宫中早就知道了……罢了,本宫会安排人马上进宫的。”
“是。”
揽着扶慈走在前面,身后的一干人等在后尾随。却又是各有所想。
今夜之事,只怕难办了……
南宫赫烈走在最末,凝神的望着两人的背影,心中暗想道:这次你可还能保全她吗?
这个对手,着实难缠。不过,到底是谁,会有如此紧凑的计谋来陷害扶慈?甚至连金蚕子毒都有…… ︽2miào︽2︽.*2阁︽2,
南宫赫烈突然想到,这毒当初已经全数献给了南宫藏,南宫藏又将它给了谁?皇室中人?或许说,真是扶六留给扶慈的?
可是,扶慈已然失忆,又如何记得这些,又怎会有金蚕子毒呢?
南宫赫烈头疼不已。回过神来,前面的人,却已走远了……
夜色泛起白雾,似鬼魅,如苍皓。
原本增添喜气的红绸挂景,在这样的夜晚里,倒比那灵堂上的招魂白帆更加渗人了些。
一阵风拂起,院中的花又调了肌瓣,散在黑暗中,隐于污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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