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佑心一沉,眉眼忽然染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他声音似乎有些发颤,不过,很仔细的背自己隐藏了下去。“你在怪我?”
出乎他的意料,这句话大大刺激了扶慈的反应。
女子几乎是一瞬间便转过身来,正好两人四目相对,情绪却各不相同。
“难道我不应该怪你吗?”扶慈眼中带泪,却倔强的不让它轻易滴出。她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一直防范她算计她伤害她的男人,却也曾对她说过,会保护她,会娶她的男人。
南宫瑾佑顿时无语。他脸转了一转,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扶慈,我昨日说了,我一直都相信你不是奸细,而我之所以防范你是因为我有不得不那么做的理由,我有我的苦衷。”
高傲的男人恐怕说了这辈子最软的一句话,他总不能告诉扶慈:我这东宫只怕四处都有别人的眼线,我对你的态度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得不小心!吧……
南宫瑾佑闭上眼,睫毛微抖,昭示着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况且,扶慈与卫渊书信往来总不是假的,基于此,他罚她惩她,都似乎有理可循。只是,昨晚的事……
“你有什么苦衷,需要强迫我?”扶慈声音很低,语调却十分不稳。听她说了这话,南宫瑾佑立马断了头内的念想,转过头来,直视扶慈,攥了攥拳头,却没有说话。
的确,昨晚,他似乎强迫了她,她一直在说着不要,不可以。倔强如斯的女子甚至求他放了自己,可是,一想到她心中还有卫渊,愤怒和情欲早就取代了理智……
在这样带有别样意味的氛围里,他最终占有了她。
“放我走吧!”扶慈声音提高了些,又继续说道。
南宫瑾佑瞳孔颤了颤,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放我走吧……你既已相信我不是奸细,对你东宫并不威胁,就放了我吧。留我在你身边有何意义?太子爷已是快成家之人。”扶慈眼内缓缓的恢复了平稳的情绪,面上的肤色也由方才短暂激动的潮红变为了浅浅的淡粉。
南宫瑾佑缓慢的吸了口气,伸手触上了扶慈的脸,轻声说道:“我不会放你走的。”
“别问原因,不会就是不会。你若实在想不通,大可理解为……”南宫瑾佑故作思索的模样,最终得出结论,“我担心你被别人抓住会成为我东宫的威胁。”
“卫渊是怎么回事?”扶慈忽然的问道,似乎刚才南宫瑾佑的宣布自己所有权一般的话对她来说并未造成多大的震撼。
南宫瑾佑眯了眯眼,按捺住胸腔的怒火。低沉说道:“办事不利,被罚到军部磨练一年。怎么?你们飞鸽传书,这些他都没告诉你?”
“这些我都知道。我是想知道,为什么他会被罚?”扶慈将手从被子中拿出来,按住了在自己脸上胡乱作为的大手,瞥了眼南宫瑾佑,眉轻蹙起。
南宫瑾佑一笑,将手从女子手中抽出,读出了她的潜台词。
难道不是你搞的鬼?
“此事与我并无关系,卫渊奉旨追查刺客到了江南,十余日,竟然告知朝廷此事无线索。你说,不罚他罚谁?”南宫瑾佑笑了笑。
“话说回来…我猜也是他在那信鸽中给你说了什么,你这两日才这么不对劲,似乎在小心着我随时会害你一般…”南宫瑾佑的手不规矩的往棉被里探去,在触到昨晚让自己兴奋异常的柔软触感时,下腹一热,着实恼怒自己的无法控制!
扶慈脸色瞬间一红,猛的挪开身子,可南宫瑾佑已干脆翻身上了床,正死死的压制住自己。
“你!”扶慈身子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昨晚有些不好的回忆冲进脑海,她双瞳闪着抗拒和害怕。这让南宫瑾佑心下一沉,便笑了笑,伸出手刮了刮扶慈挺拔的鼻梁,说道:“好了,逗你玩儿的。”
正在扶慈发愣时,南宫瑾佑已稳当的下了床,背对扶慈便要撩开床幔出门而去,想了想,仍是对扶慈说道:“待会儿你到书房来,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扶慈下意识便追问道。
南宫瑾佑张了张嘴,悠然道:“我成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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