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絮絮叨叨的关书生,还有个好手艺的小霜,每天不仅能听段子,还能吃到纯天然无添加的野味,何其快活。
她开始无比想念那香喷喷的烤野鸡,还有迂腐关书生和铁公鸡小霜,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肯定比自己舒服。
她多可怜啊,不仅无辜躺枪被下毒险些挂了,以后还前程未卜,被一个王爷用来做最危险的任务,还不能睡懒觉,上午练武下午练琴的,都要累成狗了。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苦逼,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不幸的人。为了弥补这种落差,她让越鹏煊买了一串糖葫芦,一支叫花鸡腿,一碗龟苓膏,然后又站在了一个卖拉面的小摊子面前挪不开脚。
用她的话说,心里空虚,胃来扛。而且自从泡了药浴之后,她的胃口极好,吃了没一会儿就又会饿。
她当时还担心是不是有神马问题呢,还特意赔着笑脸去问牡丹,被告知这是正常现象。
用牡丹的话来说,这是身体在弥补之前的气血两亏,所以这段时间最好大吃特吃,反正也不会胖。等把这段时间过了,胃口也就正常了。
所以炎夏在吃了之前的那么多东西后,还能坐在摊子前对着一个比脸都还要大的玩“吭哧吭哧”吸着面,把对面的越鹏煊吓得不轻,一张小麦色的脸似乎都白了些。
终于,她喝光了碗里的最后一滴汤,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越鹏煊舔了舔嘴唇:“要不……再来一碗?”
炎夏瞪了过去:“我是个弱女子,不是猪!”
越鹏煊点着头,心里却不以为然,猪都没你能吃好吗?
炎府的外面空荡荡的,虽说装修的也很磅礴大气,但炎夏总觉得这里还是多了一分萧条之感。
他们两人鬼鬼祟祟的站在对面的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处,像是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只露出半张脸来。
没过一会儿,越鹏煊就有些泄气了:“除了门口的那两个小厮,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啊。除非你爹娘自己出来,不然就算等到明年,你也不一定能见到他们。”
炎夏心里也急,听到他这么说,按捺住心里的焦躁道:“再等等,说不定到时就有出门采办的家丁出来呢,然后你就装作是我的朋友之类的啊,帮我打听打听我爹娘的状况……哦,对了,之前有个服侍我的小丫头,叫浣纱,你也顺便帮我打听一下。”
“我?为什么是我啊,你自己不去啊?”越鹏煊不解。
炎夏眼睛一直盯着炎府大门,嘴里说道:“我好歹也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就算他们不记得我的长相,听声音也能听出来是我啊……哎哎哎,还真有个人出来了……我记得她,她是厨房的王婆婆,你快点上去打听一下,从她们的嘴里最好套出话来了!”
说着,她就一把把越鹏煊推到了外面。
越鹏煊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已经站在了炎府门外的马路上。
他出现得甚是突兀,把王婆婆吓得就捂住了胸口:“哎哟,你个男娃娃,这么匆忙做啥子嗦?”
越鹏煊脸一红,偏着头偷偷瞪了一眼炎夏,却看到她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还用力对自己比了一个大拇指。
一种男子汉顶天立地的傲然感油然而生,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扬起头,就绽放了一个甜甜的微笑:“大妈,我想跟你打听个事……”
炎夏在墙角边,看着他跟王婆婆聊得风生水起的。王婆婆讲得手舞足蹈的,还不时神秘兮兮的看看周围,然后凑到越鹏煊耳朵边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越鹏煊一直认真地听着,不时报以一个或震惊或感慨的表情,末了还点点头,叹了几声。
真是想不到啊,这越鹏煊还真有两把刷子。看他这阵势,只怕已经得到了不少的消息。
终于,他们停止了探讨交流。王婆婆似乎对越鹏煊的印象特别好,临走前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赞赏的样子。
越鹏煊也恭敬地送了王婆婆一程,转过身,就得意地冲炎夏挑了挑眉毛。 》≠miào》≠》≠gé》≠,
意思是,ok!
他刚走进,炎夏就拉着他迅速离开了这里,一边问道:“你们都聊了些什么,我爹娘呢,他们现在怎样?还有浣纱,我走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府里做什么?”
越鹏煊一五一十的道来:“你放心,你爹娘他们都很好。当初听到你被关进大牢的消息后,炎老爷气急攻心躺在床上病了几天……”
“什么,还生病了?现在呢,好了没?”炎夏大惊失色,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越鹏煊看了她一眼:“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几日之后,他就好了,也对你由生气改为担心了,后来听说你越狱了,心也放了一半,现在成日说,只要你好好的,那就好。千万不要回来,不要被抓住,就这么在外面一辈子,只要你是平安的,他也就安心了……”
炎夏低着头仔细听着,眼眶慢慢的红了起来。
“至于浣纱……”越鹏煊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听王婆婆说,你出事之后,炎老爷就把她赶出府了,说她跟你亲近,你进宫作不出来诗的事她肯定清楚,却知情不报,害你如今流落在外有家不能回。她在府外跪了好几天,之后就不知去向了。她本是个孤儿,如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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