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低下头,迅速瞅了一下炎夏的脸:“啧啧,相貌如此平常,难怪人家会忽略她……”说完,眼睛像是一台扫描仪似的,缓缓地看遍她全身,最后目光停在了她的手臂上,“毒都快要入骨了,要是再不解毒,她可能就要死了呢。”
越鹏涛听他这么说,赶紧问道:“敢问牡丹……公子也懂医术么?”
牡丹听他这么问,像是听到什么非常让人生气的话一样,花一样的脸迅速涨得通红,气鼓鼓的嘟着嘴巴说道:“什么叫懂医术?你是在侮辱人家吗?”
莫非他不懂?
越鹏涛赶紧道歉:“公子莫气,是我说错话了。我看到公子手里提着草药,还以为公子懂医呢……”
没想到,他话刚说完,牡丹不仅没消气,反而进入了暴走状态。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偏偏又带着女子老羞成怒般的娇嗔:“你这个大笨蛋,人家,人家真是要被你气死了!人家不是懂医术,而是懂得不能太懂了……”
他妩媚的狐狸眼狠狠地瞪了一眼越鹏涛,跺着脚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越鹏涛哑口无言,只得尴尬的杵在一旁,看着一个男人对自己撒娇。
“哈哈哈,你这小子,居然能把牡丹气成这样,看得老夫很是解气呀!看在你让老夫心情重新变好的份上,这女娃娃,老夫救定了!”
莫等闲的声音突然再次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牡丹听了这话,对着山庄就喊了起来:“你这个老头子,以为人家的笑话就是这么好看的吗?人家告诉你,这个女人不用你救,人家救!”
说完,就一手抱起炎夏,对着越鹏涛没好气的说:“哼,让你见识见识人家的医术,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白叫莫等闲那臭老头子看了笑话去!”
话音刚落,红影一翻,也不知道按了哪里,大门慢慢打开,他带着炎夏一下子就跃了进去。
鼎鼎大名的怪医莫等闲,就这样被他“老头子老头子”的称呼,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人物。
来不及多想,他赶紧跟在牡丹身后奔了进去。
山庄里到处都是参天的古树,遮天蔽日的,看得出来当时修建山庄时,里面的树木并没有被锯掉,而是留了下来。
再一看,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生机勃勃,摆列没有一丝人工迹象,随意的生长着。山庄的左侧是一处天然湖泊,湖泊里一大片绵绵绿色,正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几对鸳鸯在里面慵懒的相对眯着眼,似乎惬意的睡着了。除了正前面的一栋两层楼高的一并房屋外,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虫一鸟都自由生长,无端端给山庄带来了满满的野性和自由感。
牡丹在前面脚不生灰的夹着炎夏一溜烟跑进了屋子的大厅里,等越鹏涛跟过去之后,才发现大厅的气氛有些……尴尬。
只见大厅正前方的太师椅上,一个面容姣好的四十岁左右的女子正气定神闲的翘着二郎腿低头品茶,她的前面站着一个鼻子红红胖乎乎的小老头,他低着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不时抬起头飞快的看女子一眼。
一个小童正慵懒的站在一旁,看起来是小厮打扮,却毫无胆怯恐慌之意,不耐烦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他的到来在这里没有引起一丝波澜,就像是没有见到他一样,这里的人该干嘛就干嘛,连瞅都没瞅他一眼。
再看牡丹,他随手把炎夏放在一张椅子上,看着那个胖老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哈哈大笑:“怎么着,又被师娘罚站了吧?哈哈,让人家来猜猜,你这次是因为偷了那喜儿的蛋呢,还是拔了小金的胡须?” c≡miàoc≡c≡阁c≡
越鹏涛暗自吃惊,看来这胖乎乎的小老头就是莫等闲了,只是身为他的徒儿,牡丹说话怎可如此放肆?那女子应该就是莫等闲的妻子了,只是这一家可真是怪异,主不像主仆不像仆的。还有,这喜儿和小金又是谁……
正想着,只听“喳喳”的一声清脆的鸟鸣,一只肥硕的喜鹊拼命扑棱着翅膀,晃晃悠悠的飞了进来。它吃力的拍打着翅膀,有好几次越鹏涛都以为它要砸下来了,但它又坚强的重新飞了起来,终于落到了女子的肩膀上。头一点一点的,似乎还在喘着气。
休息了一阵后,它瞪着溜圆的眼睛对着莫等闲大声叫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又快又急,身上的鸟毛都炸开了,在肩膀上踱来踱去的,十分生气的样子。最后一转身,对着女子时声音又缓了下去,啾啾叫着,还不时用头去蹭女子的脸,应该是在告状。
“好了好了,喜儿乖,我这就叫他还给你。”女子爱怜的摸了摸喜鹊的头,转过头对着莫等闲,脸色阴沉,把手往前面一伸:“拿出来吧。”
牡丹表情愉快的坐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莫等闲撇了撇嘴,一边小声嘀咕道:“臭鸟,真小气,还告状,看我哪天不把你给炖了。”一边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几枚白白的东西,递了过去。
越鹏涛定睛一看,那几枚白花花圆鼓鼓的,不是鸟蛋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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