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听到了水声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就这么在浴桶中睡了数个时辰。
“白梅,你没休息去么?”她试了试水温,没想到还是温热的,顿时有些感动。
然而屋内却没有人回应,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了。
“白梅?”她起身从浴桶中站起身来,伸手往屏风上去抽内衬衣衫的时候,忽然一只手将她反扣进掌心中。
顿时,她被惊得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猛地转身就要怒斥。
却被那有力的双臂揽入了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之中。
“风……”她的心口不由微微一颤,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他来了。
傅凌风一把将准备好的毛毯将她裹住,俯身拦腰抱起,将她送到了床榻桌上。
“真是让人操心的女人。”纤细的指节轻轻一缕,将那些浸湿的长发捋到一旁,温柔的拭去了她脸颊上沾着的水珠。
“我只是太累了而已。”虽然这解释听起来实在是不堪一击,可墨灵却还是脱口而出,说完不禁有些后悔了。
“你的身体出了状况,为什么要瞒着我?”傅凌风幽暗的深眸紧锁着她,深处仿佛有狂风怒浪涌动。
墨灵抿了抿唇,心想要辩解,可他的质问实在是太果断了,果断到让自己没有半点解释的余地。
难不成是他发现了什么……还是桢天鸣发现了什么?
心中犹豫的刹那,那冰凉的指节已经抚上了脸颊,指节忽然加重了几分力道,将她的小脸掰正道,“我现在不想听解释,如果你不想说干脆就不要说,我不会勉强,但是不要再用什么理由借口搪塞!”
“风……”墨灵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心中的猜测更肯定了几分。
“不要这么叫我。”傅凌风眸色一黯,抽身站起,扭头走向了窗边,“如果你心里还有我,甚至是把我当成是值得信任的依靠,就不该有所隐瞒!”
墨灵垂眸移开了视线,他的背影不像是以前那样,让自己还觉得熟悉,此时此刻,竟然有一种让自己忐忑不安的寒冷。
以他的个性,如果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样的毒,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只怕就不会这样说了,应该回直接找恒若瑾去解决。
但自己中毒的事情怕是他已经有数。
这件事关系着自己腹中骨肉的健康,她实在是不敢有丝毫的冒险和可能性。
深吸了一口气,她还是下定了决心选择隐瞒。
沉寂的房间内气氛愈发的肃穆、凝重,两个心系彼此的人却是相对无言,谁也没有再开口说半句话,而天色也愈发的亮了,直到整间屋子都被照亮,傅凌风先转身朝门口走去。
“等你稍微恢复,本太子会命人来接你回府。”话音未落,人已经离开了房间。
他态度绝然至此的原因,墨灵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如果不是他在乎和重视的人和事,恐怕他连多一分的表情和情绪都懒得给,他今天这么对自己,无非是想要逼自己乖乖说出一切。
但恒若瑾是什么样的人,她也了解的至少有八层。
既然恒若瑾敢在自己面前摊牌,也就代表他根本不怕傅凌风主动上门,这更代表一件事,那就是对方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表示不怕你,会设下多少的陷阱和阴谋等着,不用去想都可以猜到。
现如今京都局势已经因为皇宫崩毁而混乱不堪,傅凌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腹中的骨肉她自己又能力也有把握可以保护好,所以更不想让他因为自己分心。
忽然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打开。
桢天鸣先跨入了房门中,手中端着一个小碗。
刚进房间,她就闻到了那刺鼻的药味,闻上去应该是特别配制的药方。 c≡miàoc≡c≡阁c≡
“你好好躺着。”桢天鸣把药碗放下,把坐起身来的墨灵按回到了床榻上躺着,“等药凉了再喝。”
“这种事情交给白梅去做就好了。”墨灵语气淡淡的说着,目光静静的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
偏偏他平静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看我做什么?”桢天鸣的语气不咸不淡,把那微凉了些的药碗递了过去,“太子那边不是我提的。”
闻言,墨灵不由得一愣。
不是他的话,又会是谁?
“你以为自己偷偷把血水给换了我就不知道了么。”桢天鸣把那杯血水放到她眼前摇晃起来,“血跟水的融合度,每个时辰的变化都在我的掌握中,你做这些小动作是为了隐瞒什么,我绝不追问,我会用我自己的能力让你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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