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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承诺的话永远都别说

董程的尸体已经冰冷,像是寒冬里的冰疙瘩,碰一下手都疼。女人把董程埋进坟里,盖上了土,把铁剑还给捕快。

捕快用白布擦干净铁剑,问女人,我要走了,你打算怎么办?女人说,谢谢你,后面的路我自己走。

捕快点点头,转身走了。

女人望着董程高高隆起的坟墓,思绪又回来了。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一具鬼尸而已。

陈雨说:“后来呢,你知道他的名字吗?”女人说,我不知道,我很想见他一面,想当面谢谢他,可是,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又到哪里去找他呢?”

女人继续说:“后来我回去给董程买纸钱,王财主一家请来了衙门里的人,这下没人保护,我又落尽了他们手里。我受尽了凌辱,死掉之后,走煞。化成了厉鬼,好在遇见了吕洞宾,他救下了我,使得我散尽戾气。”

陈雨道:“后面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定国分水剑在哪里?”女人道:“原来你还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定国分水剑用来封印我,已经在我体内化成了剑胎,你要是想拿走它,就要连着我一起带走。”

小彩裙道:“那你......怎么会愿意?”陈雨道:“你还是轮回要紧,六道之内,不能留野鬼。”女人道:“既然你是全真教弟子,也算是吕洞宾的传人了,我一个小小野鬼算作什么呢?假如不是吕洞宾,我现在还在到处害人。”

陈雨还想说,他不想毁掉这个人的永远。女人说:“你不要再劝了。”她静默的站着,手中捏出三个道诀,一阵华光闪过,女人沐浴在一道圣光之中。一团团雷电从天而降,陈雨惊呼一声,上前去救女人,小彩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拽了回来。

几道天雷从乌云之上贯下,地面燃起一团团火焰。天雷地火将女人围绕起来,热浪向外展去,陈雨和小彩裙退了几步。

女人在天雷和地火中燃烧着,身上向是布满了圣洁的光明。她的衣服,头发,血肉,骨头,一点一点的消失。她的骨架中立着一把铁色的长剑,骨头包裹住铁剑,原本暗淡无光的长剑闪出道道精光,四散开来。

风停了。天雷消失,地火还在几处地方小小的燃烧着。陈雨走进圈内,手指碰着定国分水剑,立马就收回了,因为剑柄实在太烫了,女人用她整个生命铸就了这把剑胎。

天上飘洒了几滴雨,渐渐的下大了,剑身发出滋滋的响声。陈雨还不知道女人叫什么名字,她的故事里没有人叫过她的名字,就像女人也不知道捕快叫什么名字,已经两百年了,故事里的人都随风死去了。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你就是把玫瑰叫做别的名字,他也依旧芬芳。

陈雨拔出长剑,系在腰间,拉着小彩裙的手走了。两个人都湿透了,小彩裙看着前面牵着自己手的男人,心里说不出的恬静。

过了两三天,两个人终于到了刘庄,灵压还未散去,一股浓郁的霉味充斥着这个镇子。

到了崔藏山的小屋,陈雨拔出定国分水剑,剑身微微抖动,发出动人的声音。崔藏山从屋里出来,陈雨问:“杜师傅呢?”崔藏山道:“今天早上刚走,他也有自己的生活。”<div id="ad_250_left">

陈雨道:“全真教和他没有关系,他走了也好,免得惹上一身骚气,反正没人会怪他。”

崔藏山道:“李观剑还没有消息吗?”陈雨道:“江湖之大,我也没听过他的消息。可是我们不能等了。”

崔藏山道:“是的,我们不能等了。再等下去,就是天地间的一场浩劫。”崔藏山接过定国分水剑,光溜的剑身透着一股亮光,百年的修身养性,加上天雷地活的锻造,和女鬼的死气,使得这把剑变成了天地间独一无二的法器。

崔藏山眼里闪烁着动人的目光道:“真是好剑,简直是世间绝品”崔藏山擎剑指天,一道道灵气从四周合拢过来,聚在剑身上。

剑体发出一道洪光,排山倒海的气势陡然生出。跄踉一声,定国分水剑掉落在地,崔藏山缓缓倒地,陈雨上前扶住他问道:“前辈,怎么了?”

崔藏山遗憾的道:“我没想到,太白掌教还加了一层禁制,我实在难以力敌,这阵法我是破不掉了!”小彩裙啊的一声,道:“那,怎么诛杀他们一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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