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踏了两步,道:“难道再无他法?”杜师傅道:“事情已经变的很棘手了,如果再多出一道甘河镇女妖的事,恐怕再无暇能顾及了。”小彩裙道:“什么叫棘手,什么叫无暇。如果一次都不肯实验一下,不就永远没有进展了吗?你们都是通天彻地的修真者,难道就这么畏首畏尾下去吗?”杜师傅道:“姑娘说得好,批评的很多,看来我们要贯彻下去嘛”他看向崔藏山道:“你看怎么样?”崔藏山哈哈大笑道:“我一把老骨头还会怕死吗?这剑光阵法不休息,我也始终出不去。只能靠你们选定人了。”陈雨道:“不如要我和小彩裙去吧,杜师傅留在这里陪着崔藏山前辈吧”杜师傅凝思片刻,立马就猜到了陈雨的心思,崔藏山在刘庄被太白掌教的剑光阵法制住,太白掌教虽然答应过不会下黑手,可是保不齐箕水豹和旱烟怪手会出面,因此陈雨的意思是要自己留在这里保护崔藏山。于是道:“我看不错,到时候你们要量力而行,如果拿不到手,就快点回来。全真教的事依旧够大了,就不要节外生枝了。”陈雨道:“这个我不明白,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我们就先走了,两位保重”杜师傅笑着挥挥手,看着两个人渐渐走出刘庄,他才转过身看着崔藏山道:“你可是有着一位好后生啊,不但考虑着你,还给足了你面子”崔藏山哈哈大笑道:“人呀,一旦老成我这个年纪,只有两种人。一个是怕死怕的要死,一个是连死都不怕了。”————我们总是将“山水”作为一个词来用,可山终究是山,水也终究是水,二者终归是要分开的。山对水充满了无限的爱恋,他爱水的精灵剔透,爱水的温柔妩媚,爱水的不离不弃。他时而将水捧在手里,让她变成美丽的天池,在矿物质的映衬下,闪烁出五彩的斑斓;时而将水抛向天空,让飞流直下三千尺,浪花溅起之处,天空都架起了绚丽的彩虹。冷与热融合成了甜甜蜜蜜的幸福温度。山恋着水,水依着山。人们感叹道:没有水的山,是一座荒山;没有山的水,是一片死水。山水合一,才是人间一幅亮丽的风景。而此刻这幅美丽的画卷就在刘庄之外,这山水的交融却不再是路人欣赏的风景。因为有两匹马迅速的从此地掠过,马上的两人连看都没看,坚毅的骑马离去。这马背上扶着的二人正是李观剑和丁羡齐,两人正在去昆仑的路上,一路上的天气使人捉摸不定。常常是一会是风,一会是雨点,有时下着雪出着太阳。刚刚路过一片沙漠,面前就是青青的草原,这让两人觉得十分欣喜。昆仑的路,十分的远,路上的风景就是这么的别致,使得两人常常打赌猜测明天的天气,或者下一段路程的天气到底是如何的?这样他们的旅途显得不再那么枯燥,多了一丝丝的生机。假如一个人常常吃着糟糠,你就是让他摸摸馒头他也会很开心的。丁羡齐道:“师叔啊,我们什么时候能到昆仑?还有多少天?这些日子可等的我好急啊?”李观剑道:“我也想快一些,可是人不能飞,如果能像飞剑一样在空中可以节省很多力气和时间的”丁羡齐道:“为什么只有神仙才能飞啊,真不公平。我们修真者比普通人付出的多了百倍,却依然不能飞。”李观剑道:“这大概就是区分人和仙的方法吧。”就这么闲聊着,过了三天,换了四次马,终于到了昆仑。眼见着白雪皑皑的苍山伫立在面前,生出一股宏伟的气势。丁羡齐道:“原来这里就是昆仑,以前一直听人说昆仑是一座很高很大的山。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如果见到了昆仑这么高的山。我想其他的山,可能因为羞耻,而不敢叫自己是山。”李观剑哈哈大笑道:“那你可真是太过于奉承昆仑了,虽然气势磅礴,不过比昆仑更大的山还是有的。如果不常出去走走,就会以为自己见过最好的,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忽然,山头闪过两阵光芒。光芒飞速而来,到了眼前李观剑才看清,原来是两道剑华,看着剑华中流露出的真气,只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剑华凌空而来,插在两人面前。山头连着地面有一根长锁链,两道人影吊在锁链之上,一溜烟缒下。两人落在地面,其中一人道:“两位从哪里来,到昆仑有何贵干”李观剑道:“在下是全真教李观剑,这位是我师侄丁羡齐。我们有要事求见昆仑掌教”那名弟子听到全真教二字,脸色都变了。他的眉毛轻轻的一挑,十分的惊恐,还有一丝不解的疑惑。李观剑道:“全真教是出了一点问题,还请禀报贵派掌教。”那弟子看了他一眼,对身边的人道:“你去,禀报掌教。”那人点点头,顺着锁链上去了。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那人又下来了。给两人躬身行礼道:“掌教让我带你们去,二位请。”李观剑拱手道:“客气。”两人带着李观剑和丁羡齐上了锁链,不消片刻的功夫,四人已经上了昆仑山顶,四周白雪皑皑,极目下望,昆仑果然高耸入云。两人所在的山峰严谨的说并不能叫昆仑,因为整个昆仑是一座绵延下去的山脉,其中有不少的支峰,而这座山峰正是因为因为昆仑的弟子和长老都居住于此,因此称为正峰。两名弟子将二人领进了山尖,眼前是一个小径,通向树林深处。两位弟子站着不走了,道:“接下来的路就要依靠二位的脚走了,我们不能陪你们到尽头了。”李观剑点点头,两人进了小径。四周落满了花瓣,是从日本进贡的樱花,属于晚樱系。李观剑仔细想想,有些不大对劲。丁羡齐道:“昆仑的弟子怎么这么没胆识?这么怂,听到全真教二字,脸色都变了,不就是夺谋篡位吗,有必要这么大反应?”李观剑道:“我怎么看,事情都不像是旱烟怪手篡位这么简单。”里面是一片空地,正中央盘膝坐着以为老者,正是李承天。他盘膝吐纳,身体内一股气流形成一个周天,回环往复,一口气可以在体内徘徊一圈,内功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李承天缓缓睁开眼睛道:“有客来”李观剑道:“是的,我是全真教一线峰宗主李观剑,这位是若成峰弟子......”话没说完,李承天打断他的话,道:“这位我认识,丁羡齐吗?”丁羡齐笑道:“前辈好记性,我们在丁家堡有过一面之缘的”李承天道:“是的,当时还有一段不小的风波,虽然你的身影一闪而过,不过事关重大,我还是记住了。”李观剑道:“前辈,我有一事要讲。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全真教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乃是欺师灭祖的强盗行径。我师叔旱烟怪手勾结天池箕水豹,杀了我师尊沈道长,现在已坐上全真教掌门的位置了。”李承天道:“这个我早已知道了,旱烟怪手已经放出了昭示,昭告天下教派,全真教已经易主了。”丁羡齐道:“这老家伙,真无耻,怎么有脸说出来的。”李观剑道:“既然夺来了一张脸,当然要给全天下露露像了。”李承天客气的笑笑,道:“难道你认为只有箕水豹一人?”李观剑一愣,道:“难道还有?”李承天道:“想想你全真教和谁结下了梁子,不利于你全真教的事,能不做吗?”李观剑道:“果然,难道是秦岭剑派不成?我也没见过太白掌教来啊”崔藏山在刘庄说太白掌教时,李观剑已经上了去昆仑的路上了。李承天道:“有些事情,他碍于身份是不会出面的。但是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李观剑双眉一挑,道:“果然,刘庄的灵压,是太白掌教的。怪不得我总觉得十分熟悉,看来在祁连山上,为了一本《周流》已经结下了梁子,现在又盯上了翠虚山下的宝藏,太白掌教果然是胃口很大。”李承天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李观剑道:“我这次远赴昆仑,为的就是请前辈出面,止住这场篡位。不知道前辈怎么看”李承天道:“旱烟怪手三人有违江湖道义,我出面是很正常的,可是一下子卷进了三场势力,我昆仑又如何能挡得下来”丁羡齐早猜到李承天会拒绝,因为任谁都不愿意趟浑水,更何况是全真教,天池,秦岭剑派,三大势力糅合。是以他道:“前辈,我丁家堡一事,多谢您有心阻止了。那一面之缘后,我始终认为您是秉承着道义二字做事的。这次来请你,是真的束手无策了,其中有我白云城之仇,全真教之仇。”李承天道:“我又怎么想不到此节呢?只是你们这般求我,让我怎么拒绝,又怎么答应。如果你肯再找来两方势力,或者能够与之抗衡一番的,我大昆仑一定出面,帮助你们平息这场祸乱!”李观剑苦笑道:“连崔藏山都不肯出面,还有谁呢”李承天道:“你看,蜀山如何”李观剑啊的一声道:“他们虽然是天下第一教派,可是已经几十年没有在江湖上出现了”李观剑道:“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该努力到底啊。等你达到了要求,我到时一定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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