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当然知道她的小心思,也不点破,配合着装傻,只为着她高兴,只专注去研究她的手,摊开来,细细去看当中的纹路。
柳依胡乱扯了几个话题,终于绕到了正经上,“哥,你还记得我五岁那年中了毒,昏迷了大半个月的事吗?” 8☆miào8☆(.*)gé8☆.$.
听她提起这个事,柳岩却首先想到的却是她醒来后的荒唐行为,立时有些尴尬,没有抬头,只当不在意地答,“嗯,怎么能不记得,那时你可吓死我们了。”
“那时候,我一直在做梦,梦里的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是个不一样的世界。在那里,我爱上了一个人,为了他失了所有,没了尊严,没了自我。我理所当然的以为这样就可以永远在一起,相守到白头!当时所有人都劝我,说他不好,都是在欺骗我,我那里听得进去,满脑子都是他,根本听不得一丝一毫关于他的不好,我半夜收拾了包袱就离了家,一心要去找他,就这样住在了一起。可是后来的后来,他又遇到了别人,他满心满眼都是她,亦如我当初,无论我怎么做都抵不过她轻飘飘的一个招手,他立马屁颠屁颠的跟上,摇尾乞怜,活像只狗!后来我开始变坏,凡事只为自己,却不想遇到个傻子,他千般万般的宠着我,不管我如何作为,他都在那等着我。最后,我终于明白,大家都一样,没有谁比较高贵,区别只在于有没有人愿意宠你,高高捧起你!按理来说,醒悟后,就是美满人生,可是,老天永远见不得你好,当我准备好好对他时,却是时日无多……”话越说越多,到最后全然没了逻辑,想说得缠绵些,却言语贫瘠,寡淡如水。
忽然眼角一热,是柔软的唇在脸上游移,他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傻丫头,都说那是梦了,怎么还哭,像个小孩子。”
柳依大睁着眼,却看不清眼前事物,原来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
柳岩的思绪浮浮沉沉飘荡着,找不着落角点,从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再到现如今的彷徨无措,他慢慢搜寻,细细回想,试图从中抽丝剥茧,找到这场迷惘崎恋的最初开启点。
想得脑瓜子都成了一抓乱七八糟的水草,越来越乱,随便扯一根上面都是死结,一挣就断,越断越多……最后,他利落的一甩头,干脆不想了。再看怀里的小人儿,已哭得累了,窝在他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卷翘的睫毛打了一圈暗影。
小心地将她放到床榻,不敢多下一份力,生怕将她弄醒了,又开始哭了起来,女人啊,总是爱逞强。黑亮的长发懒散地落在床垫上,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她羊脂白的肌肤上,攥紧的被单堪堪裹紧双峰,只露出一条深深的沟壑,上面还残留着暧昧的啃咬痕迹,眼神一紧,一颗心鼓噪着叫嚣不已,他忙快速转过头,连连深呼吸,强压下陡然升起的旖念。待平息后,他才回身,伸手给她掖了掖被角,尔后转身走向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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