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和小白相对无言,不敢再说些什么。
子言心里更是担忧的不得了,就怕丰歌跟方墨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见面就打了起来。其实要是在平常打起来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但问题上现在丰歌占用的是阿夭的身子,要是两人干起架来,刀剑不长眼睛便把阿夭的身子捅上几刀,或者砍只胳膊卸条腿的,那还让阿夭怎么活。
想到这子言倒是希望方墨不要来的好,只是如今听到丰歌这一席话,心里更是担忧的不得了,于是凝神静气的听着林子外面的动静,一旦发现方墨来了便提前挡了上去先拉住他再说。
四周寂静,丰歌迎月而立,衣袂无风而起,仙气十足,杀气也十足……
渐渐起了风,丰歌直直着身子立在前方,秀发飘飘,神情淡然如洗。梨白依旧一旁看似一贯悠闲地摇着扇子,但暗地里却在凝神静气,已经用法力追踪四周的一切动静。
子言则站立在梨白一侧,抱着剑死死地盯着丰歌的一举一动,并不是的用余光瞅着周围环境的变化,生怕方墨一来两人就干起架来。
突然,前方扑来一阵强风,引得四周树木的叶子摇曳不定,“哗啦啦”的来回响起。
这股强风让迎风而立的丰歌裙角飞扬,从背后看去,越显得她淡然超脱。
而丰歌也只是稍微眯了眯眼睛,嘴角勾着的笑意越来越浓,她轻轻的抬起右手支在额前,左手向前方一扬,朱唇微启:“毕方,你这只臭鸟,快点给你家丰姐姐麻溜儿地滚出来!”
丰歌话音刚落,前方头顶上空便“嗖”的飘来,不,应该是砸过来一个绿色的庞然大物,随着这个大物的空降,还夹着一股更加强劲的气流铺面而来,随后,便看见一只硕大的鸟类“碰”的一声坠地,扬起一层又一层的尘土。
这只庞然大物坠地之后,在尘土飞扬之中,飞快的收起翅膀,然后瞬间幻化成一个青年男子的模样。
梨白拿开刚挡着尘土的扇子,看见一个一袭青衫长袍的青年手握一把剑立在前方,身形修长有型,头发用一只青白色羽毛束起,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有形,一对剑眉下一双漆黑的眼睛神采四射,好一个英朗的青年!
方墨刚站定变身,便竖起眉毛执起剑对着眼前的三人扫了一样,然后扭头四处寻找什么似的喊道:“丰歌你个死狐狸,你赶紧给我死出来,你把我家子言弄怎么了?”
“方墨师傅,我在这里!”暮子言一见到方墨便要迎上去,却看见前方的丰歌长袖一挥,立刻便将子言挥的有些站立不稳,小白见子言有扑倒的趋势,立马搭来一手扶着。
子言刚站稳便听见丰歌冷冷的对着方墨笑着说道:“毕方你这只臭鸟,眼睛怎么还是那么芝麻粒儿大,你家丰姐姐我在这呢……”
丰歌话还没说完,便起身旋起开掌向方墨扑去。
暮子言被这股强劲的气流一挡,慌忙止步往方墨那边望去。
只见方墨一个旋身跃起,并快速的挥剑挡着扑身而来的丰歌,一面大叫:“死狐狸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说怎么没见到你了,你个不要脸的死狐狸,怎么找了个小姑娘的身子啊?”
丰歌一面凌厉的出掌一面骂道:“臭鸟,你还好意思说,快把我的真身还给我!”
一个劲掌过来,犹如惊涛拍岸的气势,方墨随即一个旋身,瞬间挽起剑花如流,人影如星,飘忽不定。
他一边挥剑一边破口大骂道:“死狐狸,这几百年你不是养着一群骷髅头么,你还要真身做什么?再说你现在这具壳子也不错呀,比你年轻,又好看……”
“去死……你这只臭鸟!”丰歌竖眉呵斥了方墨一声,瞬间一掌天女散花又拍了下来。
只见丰歌身影如幻,粉衣飘然,柔掌如流瞬息万变,掌风如练,刹那间又如百花齐放。
两人的打斗就像两朵轻云,一会幻化不定,一会停步迎风,仙姿卓然柔。
轻柔时像是执手相望之秋水,疾速时如烈烈之雄风,让一旁观战的暮子言和梨白看的是甚是惊心动魄,又是感叹万千。
子言和梨白惊的是这两人斗的难舍难分不知战况如何,就怕方墨一不小心剑锋一转便把阿夭的身子给穿了;叹的是两人身形幻化如舞姿一样刚柔相济美轮美奂,让人浑然忘却这是一场打斗,而是一场惊鸿一瞥的斗舞。
就在子言和梨白看的又是惊心又是叹喟的时候,猛然间在半空中的两人都停止了打斗,瞬间各自站立在前方不远处的草丛中。
风静人停,空气骤然凝滞,四周亦是寂然无声,草木皆自若。
若不是地面零散着一些树叶片儿的残迹,这会平静地仿佛不曾有过一场打斗。 ︽2miào︽2︽.*2阁︽2,
丰歌和毕方隔着五步之遥,皆站定凝望,表情皆平静无波,看不出谁胜谁负,谁伤谁重。
暮子言和梨白怔怔地看着两人好一会,才想起什么似的拔腿向着两人的方向跑去。
暮子言一边跑一边惊呼:“方墨师傅……”
话音刚落,只见方墨突然笔直的身子向前一倾,薄唇一张便“噗”地吐出一口血来。
方墨一口血下来,拧着眉毛一手抚着胸口,一手伸过向暮子言摇了摇,似有宽慰他之意。
暮子言扶着他正要坐下,猛然对面也传来“噗”的一声。
扭头一看,却看见被梨白扶着的丰歌也是扭着眉头喷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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