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凡人的生活,柴米油盐什么的,真是让人惆怅啊……
于是,我望着眼前这棵不大不小枝繁叶茂的小树,念了个法诀,抬起右手便把它劈了下来。然后很是得意的拍拍手,捞起袖子将这树拖了回去。
也许应该是我太能干了,找兔子的那两个竟然还没有回来。
我坐在刚劈回来的树干上摇着腿,望着不远处的夕阳烧晚云出神。
只见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上方,层层虚云幻化着万千颜色,或猩红如滴,或昏黄如旧,秀出一幅自然而然的大好河山图,让人见了顿生自我渺小万分的感想。不禁感慨万千:难怪凡人但凡有点文墨的都喜欢游处山玩个水的,原来,置身其中,诗文词赋便如一股潜藏深处的真气,自然而然就有着要喷涌的气势。
“哎呀,子言兄,难道你对我打的野鸡有意见?”正当我这个妖也有点诗文情绪的时候,一旁的林子里传来梨白的声音。
我一扭头,只见不远处一身灰扑扑的小白拎着个野鸡跟在暮子言后头。
“你自己拿着你的鸡和我的兔子对比对比。”暮子言很不屑的扬了扬手中的灰兔。
我坐在树枝上翘着一条腿,抬眼望去,看了看小白手中那只这一簇那一簇鸡毛烧的层次不齐还耷拉着头死了的野鸡,再望了望暮子言手中那只还在蹬腿撒欢的兔子,于是笑着说道:“小白你这是用妖法烧的么?烧的这么丑不说,还半生不熟的,不知道吃了会不会拉肚子。”
小白直接将那只丑陋的鸡向我砸了过来。
暮子言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放下兔子,开始搬石头围了起来,弄好后抬头问我:“你找的柴火呢?”
我很是得意的拍了拍屁股下面的树。
看到我屁股下面那颗树后,暮子言差点把手中的石头向我砸了过来,他气得发抖的手指着我和小白:“同样娇生惯养,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你们到底有没有做过饭?”
我和小白很无辜的摇了摇头。
“那吃过饭没?”
我和小白使劲的点了点头。
“你们!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重新拾柴,拾不到就别指望着有的吃了!”
于是我们赶紧往林子里转去。
半个时辰过去,我们三个望着烤的外焦里也焦的兔子和野鸡,面面相觑。
小白拔起一只黑糊糊的兔子腿咬了一口,嚼了几下猛的吐了出来,皱着眉对子言说:“呀,子言兄你尝尝这是什么味,好像骨头都烧糊了……”
暮子言也握着个鸡腿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好一会才抚着眉角说到:“其实,我也没有野外露宿的经验……”
感情,我们三个都是初出江湖的雏儿……
夜晚,我们三个靠着树干而睡,山风习习,略带微微凉。
小白叼着根草摇着扇子问暮子言:“子言兄,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里?”
“四方城。”
我顿生一个激灵:“早上店里的大汉不是说了么,现在四方城乱事多,最重要的还接二连三的丢男人,你们两都长成这样,难道不怕?”
“要去不周山,必须先经过四方城,怕也没用。”暮子言望着头顶婆娑的树叶淡淡道:“再说,我们这一行要人有人,要妖有妖,要武艺有武艺的,你们会怕?”
“不怕,不怕。”小白摇着扇子目光灼灼的望向我:“就是怕他们把我们三抓了去,见你是个女的估计会被嫌弃。”
“这有何难,不就是变个男人么。”我这人就是不大长记性,又忘了不久前在暮子言面前出过糗,抬手一覆将自己变了个少年郎的模样。
一旁的暮子言见了赶紧撇开头,倒是小白盯着我某处哈哈大笑:“我说阿妖,以前叫你好好学法术你偏不听,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没长进。”
说完抬手一扬,将我身子隔空点了点:“好了。”
“你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抓只鸡还把人家给烧的面目全非。”我望着这副男儿身子,很不满地抚了抚衣袖。
“纯属意外,纯属意外。”小白脸不红心不跳的咳了一声。 △≧miào△≧△≧gé△≧
“大家夜里睡浅一点,这个地方已经属于四方城的范围,如果他们真要来抓人,我们好赶紧逃脱。”一旁的子言提醒道。
“既然我们都知道人家要的是男人,为什么我还要变做男人,而你们不变做女人呢?”我有些的不解。
暮子言僵硬的转过头来瞪了我一眼:“我看你是要肚子疼了!”。
倒是小白掩着扇子凑到我耳旁说道:“阿夭啊,听说凡间的男人都是很要强的,一般只许女人扮作男子,却万分不容男子扮作女子的,你这样说,子言兄会很不高兴的。”
我哼了一声,我又不是凡人,为嘛要照凡人的规矩来?
小白笑了笑,拿了扇子遮了我的眼睛道:“快睡,我守着你。”
我想我着实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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