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桃花簪子的而起,一旁的我也一道腾土而出,然后痛的歪倒在一旁。
其实我不大明白老爹这是施的什么法术,居然是先拔了我便能立马回归人形,若是先拔了簪子,我虽然也顺带出了土,若是不帮着解开法术,却仍是要很多个时辰才能自动解开。
所以现在出了土的我仍是一根小树苗。
“咦,我记得没有拔这树苗,怎么它自己爬出来倒地上去了?”混小子一手拈着“小木棍”,终于发现了旁边这颗小树苗的异常,于是蹲下身子将脸凑了过来仔细的盯着我,还顺手用“小木棍”翻了翻我的叶子。
我正痛的龇牙咧嘴,猛然瞧见凑过来一对明亮的写满疑惑眸子,然后再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且这张俊秀的略带青年锐气的漂亮脸蛋正很是疑惑的盯着我。
我一惊,很显然,即使是两年不见,我也很肯定这人不是梨白。我觉得我的人生真的是很忐忑。
且这一刻我对我老爹的作为产生了严重的质疑,我想老爹在埋我之前是不是忘了掐指一算了,要不然怎么会算不出半路会杀出个拔簪兄?
可是这位拔簪兄就这样一直用又疑惑又好奇的眼光盯着我,盯的我心里更是苍凉了几许,于是情不自禁的躺地上抖个不停,并去还有挪根爬走的趋势。
“嘿嘿……”拔簪兄突然两眼弯弯的舒坦了眼神,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指捏起了我,很是仔细的将我这颗小小的桃树苗观赏了一番,“记得方墨师父好像说过有一种灵树,能自行出土行走,这株桃树苗大概就是这一类灵树吧。”
“这个,大概可以带回去给方墨师父泡个灵树酒。”他捏着我继续仔细的瞅了一遍,便从包袱了找出一根布条,毫不客气的将我绑在了包袱上。
整理好包袱,拔簪兄便扶着我的簪子上路了。
可怜我因为被他这么不顺从法术的一拔,已经弄得虚弱不已,如今见他准备着要把我打包回去泡酒了,更是吓得心头一口血倒冲,且一口气还未抽到心里头便晕了过去。
待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房间一个角落的地板上,于是我赶紧的瞅了一下自己。
很好,已经变回人身,最重要的是还没有被拿去泡酒。
等我再一次把自己和周围瞅一下的时候,果然发现自己依旧和拔簪兄的包袱绑在一起,且貌似不远处的床上正躺着呼呼大睡的拔簪兄。
很好,于是我赶紧爬起来活络活络筋骨。
在我正掰着自己的爪子准备把身上的结解开之际,猛然觉察到前方一股凌冽的气息向我扑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顿了顿解结的手,抬头。
一柄闪着寒光的剑正好不偏不倚的指着我的颈部关键处。
刚还沉睡如泥的把簪兄正穿着里衫,一身性感无比的站在我面前,却一脸正气凛然地瞪着我:“你是谁?怎么进的我房间?”
他这话一问出我就觉得自己特无辜,把我当作一颗灵树就算了,把我和你家包袱绑在一起还将我随意的晾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了一夜也算了,自个将我打包回来了还一脸正气的指着问我怎么进了他的房间,这个,却真不能算了。
“不是你自己带我进来的么?”我没好气的回瞪他一样,继续解结。
显然是被我的话有些的噎着了,他眯着眼继续一脸警惕的将我全身上下扫了一遍,最后将眼神定在了那个绑着我和他家包裹的布条上。
那是他熟悉的布条和包裹。 ︽2miào︽2︽.*2阁︽2,
“你,难道是我带回来的灵树?”他终于不可思议的拧着眉毛问,剑锋仍是不偏不离的指着我。
站起来,顺便弹弹衣服上的灰,我伸出个食指轻轻拨开这碍眼的剑,走到桌旁气闲若定的到了碗茶来喝。桃叶曾今教导过我,人间的江湖有一条不成文的老规矩:欺负新人。
因此,作为一名初出江湖的雏妖,一定要展现出一种老成稳重的样子,即使,是用装的。
拔簪兄收了剑,却不放松警惕地暗中捏紧了拳头,一不小心低头发现自己还穿着里衣,脸瞬间一阵青一阵红的幻化着,眉头拧的更紧了。
他见我依旧淡定如斯的自饮自斟,于是快步走到床边捞起衣衫,并走到一个远离的角落,迅速的穿起来。
见我眼神随了过去,他清俊的脸一青一红,左手慌忙拢着衣襟,右手指着我的脸道:“你你你,快转过去,不许看!”
好吧,我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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