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你一个人?站长呢?”
“我就是站长,你问的是历永强吧?他早转业了”我说。
“你猜我回哈州做啥?”电话里都能感受到她那有点调皮的神情。
我说:“不知道,做啥来了呢?”
“来办手续”
“啥手续啊?”
“离婚手续”。
“因为啥?”其实我很想问她,是不是她老公知道了儿子的事情,忍了下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不愿意调过去”。
我哦了一声,有点长松一口气的样子,心想,这人也太古怪了,省会总比市里好得多嘛。
“你呢,你想不想过去?”小林出奇地问道。
我感到很突然:“咋样去?去哪儿?”
她说:听说分部财务处要配个副处长,如果你愿意,我就去求我哥把你调过来,她还说,她已经把我们的事跟她哥嫂说了。 c≡miàoc≡c≡阁c≡
我的心脏快速跳了几下,过了会才想起来问她:“那你哥骂你了吗?”
她说:“没有,我哥一句话没说,倒是嫂子让我去找你老婆,你说,如果我去找她你怕不怕?”
惠春,这个消失多年的身影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只说了一个字:“怕”她就把电话挂了。我知道她是在暗示我:最好是离了婚再调过去,否则,她迟早会去找袁琴摊牌。
财务处,可比师财务科管的钱更多,权利更大!团里的财务股就更无法相提并论了__不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地想得到这个位置呢,然而对于我,代价和条件也相当的高,相比之下,就呆在会晤站却要简单得多,可是,在这个连牛都会发疯的地方,开关的时候还好些,一旦闭了关,那种孤独、寂寞、无聊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__不管怎样,下一步的前景已清晰地摆在了我的面前。我怎么也想不到,正营之前每一步都那么艰难,副团却如此容易。我要做的,不再是如何讨好上级,拉关系,找路子,算计别人,提防别人,而是,选择在哪儿。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姑妈又打电话到我家里,告诉妻子袁琴:我父亲患了老年痴呆症,母亲摔伤住院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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