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听说有个建电站的合同,也是没多加考虑就立马吩咐:“老冯,你辛苦下找找外办,把护照办下来,具体哪几个人出去由你们定,小闻你负责接待布尔登他们。”
我很想和老郑一起出去,就问:“团长,你不去啊?”
我的意思是反正老冯也不怎么管事,过去了也没什么用。老郑却不屑地回答道:“哧,屁大点个地方有什么好去的?”
我说:“管他呢,反正就当出去玩玩嘛,大小也算是出国噻。”
老郑其实也很想去,刚才不过是假意推托一下罢了,另外也是顾忌到老冯的态度,他要适当给这个同年兵老乡留点面子,他转过个头征询老冯:“老冯你看呢?”
老冯白了我一眼说道:“老郑你去我就不去了,反正什么事还不得你团长最后来定。”
老郑这才说:“好吧,我去。”
一听说要出国考察,张世材对处长说想一起出去看看,付军也想去,廖正天也跟着奏热闹,也吵吵着要去,老冯心里本身就堵得慌,挥着手吼道:“去去去,都他妈的去!”“小闻你去办护照,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
我心道:这才是去个巴掌大的小国家呢,假如去别的什么西方大国,还不争得打破头啊?我一个人哪能做得了主让谁去,不让谁去?只得请示老郑:“团长,好多人都想去怎么办呢?”
老郑在电话里骂道:“去那么多人干什么?真是去玩去啊?”“这样,我,你,加翻译和司机,另外再去一个人,是陶文还是庞云你自己定,就这么着吧。”
护照的事正在办,布尔登他们就自己开着车过来了,我把他们安置在县招待所,悄悄塞了五百元给布尔登,又和巴图一起陪着他们在八里庄县城逛了大半天,晚上一直到很晚了才回到自己的家里。
----------------------------------见我又要出门,妻子埋怨道:“才出去那么久,又要出去,我看这个家都快成你的旅馆了。”
我没有理她,到招待所和布尔登他们一起吃了早饭,就带着巴图乘坐布尔登的车去哈州,对方那个名字一大串的什么县长也乘他自己的车一路同行。
中午时分,一行人将车停在办事处院子里,然后步行出来。见小林抱着她两三岁的儿子从小院子里出来,她远远地跟我打招呼:“过来啦?”
我的脸红了下,不自然地答应道:“嗯,今天休息?”
“不,昨晚上的夜班”小林倒是很自然,一边说话,一边就径直朝我走来,我向她怀里的小家伙拍了拍巴掌,小家伙张开双手就要我抱。
“你的儿子多乖啊”我抱着小孩对她说道。
小林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随后看了看巴图与那几个m国人,问我:“这次做啥来了?”
我说:“陪这几个人来考察。”
“要呆几天吗?”她问。
我说:“不,主要看他们,可能明天就回。”
她注视着我有一两秒钟,我似乎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某种含义,会心地冲她笑了笑。
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这几个人真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东张西望,只恨眼睛不够用,是个商店就想进去瞧瞧,见到什么都想买。
傍晚,五六个人带着大包小包回到办事处,他们把东西整理好之后,又吵嚷着找地方喝酒,巴图问我这附近哪有饭馆,我说:“从这院子里走出去,大门两旁的公路边上就有。”
巴图说:“我们来回过了两趟咋没发现呢?”
我说:“你注意找吧,公路边上的沙枣树后面,要注意看才能看到饭馆招牌。”
巴图问:“副班长,你不去吗?”
我说:“逛了一天有点累了,你们去吧。别喝醉了,早点回来。”
巴图答应了一声领着几个人离开之后,我朝小林的屋子瞧了瞧,屋内亮着灯光。我轻轻敲了敲她家的院子门,没反应,于是推开院子门进去,小林听见响动,开门出来轻轻把我往外推了下,小声说道:“等会,儿子还没睡。”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趟在床上,脑子里想着过去的那些往事。
当初我那股劲头,好象即便剁了我的脑袋也决不低头似的。可是自从有了那一次之后,小林的身体上就有了磁性,总把我朝着这个方向吸引,就连曾经占据我内心很大空间的小裴也渐渐淡去了。但我后面又来过哈州几次,却一次都没有遇到小林,我们也从没电话联系过,一度以为小林只是为完成她的一桩心愿,或者只是逢场作戏,但从今天的情形看,或许并不是这样。
过了会,小林过来了。她坐到我的床边上,我轻轻拉了拉她的衣服,她就倒下来躺到了我身边。但因为是单人床,两个人要紧挨着才能躺下,我把手伸到她的脑后往我的怀抱里用力,想让她趴到我的身上,但她不动,我只好翻过身来跪在床上解她的衣服,她轻轻推了我一下自己动手解开扣子……
没有语言,没有前奏,甚至都没有亲她,直奔主题。她那里很紧,象是一块久未耕种的土地,试了几次才完会进入,床却总是在咯吱咯吱地响,又担心巴图他们回来,只得草草收场,她却抱着我不让我动,在我身体下象蛇一样扭动着,见我软下来了,她才坐起来寻找卫生纸……
从兴奋激动到颓然沉寂,前后不过十分钟。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似这蜻蜓点水般的相会,我不喜欢,估计她也不会喜欢,都不喜欢又为什么要……?
脑子里竟奇怪地想到了公路边上那些沙枣树,越是背阴而肥沃的地方就越是长得茂盛,所以才把饭馆的招牌都挡住了,然而也越是长得高大茂盛的树木,才越容易被大风连根拔起,这似乎陷入了一种悖论,难道说,越是贫瘠地方生长出的更加瘦小的树木,才越是能抵抗暴风雨吗?事实上还真是这样,看看那些戈壁上的沙枣树,遇到有的年份,干得树枝上只有几片叶子、只结出可怜的几粒沙枣,却是几十上百年都不会枯死。
由此我想到了人,人人都向往环境幽雅、丰衣足食的生活,可是,古人却又发出“自古纨绔少伟男”这样的感慨,就以我自己为例,恐怕还是比较适合呆在八里庄甚至马王庙那样偏僻荒凉的地方罢?如果是呆在这相对繁华热闹的哈州市,多的不说,仅是与小林可能就不止一次两次了,难免不被她的老公发现,不被我的老婆发现,发现之后,我都不敢想,不敢写了。
我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沉沉睡去,巴图和那几个m国人什么时间回来我都不知道。第二天又出去转了大半天才回八里庄,仍把几个人安置在县招待所,到家时天已经黑了。早晨在家里吃过早饭过去,巴图告诉我,他们已经走了。 △≧miào△≧△≧gé△≧
谁也不曾预料,布尔登出了招待所的大门之后,又一个人开着车子拐到团部这边,沿着团部外面的围墙转了好几圈这才离开。
直到军区情报部门的人来到团里,我才知道闯祸了。
这个布尔登,究竟是什么身份无从知晓,他的车内安装了什么设备也不得而知,至于上级情报部门为何这么快就获悉这一情况,就更是一个迷了。
情报部门的人把我叫去,只是简单问了下这几个人这两天在我国境内的表现,就让我回来了。同意布尔登他们过来考察是请示了上级的,我并没有什么责任。
老郑把我叫到办公室交待:“小闻,你懂财务,你去边贸公司把帐算算吧”“老戴这家伙很狡猾,你得小心些”接着他又告诉我:“出去考察的事上面没有批。”
要办护照还得去搞假身份证,正好,不去了也省了好多事。
得知这一消息以后,最高兴的要数老冯和廖正天他们了,张世材竟还故意问我:“哈哈,哥们儿,多久出国啊?”“别忘了带点好玩的回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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