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很诧异:咋可能呢?就算许多女孩崇拜当兵的,认为当兵的经过严格挑选,体格强健,又经受了严酷的训练,独立生活能力、处事能力强,可是万正勋既无才,又无貌,他们两人之间地位悬殊又那么大啊。
“我就知道你不信,就是我的同学、朋友,包括我自己,我有时候都这样问我,小万究竟有哪些地方好?一爱上还咋就离不开了呢?”
我看着她没说话,等她接着说下去:“你们是战友,但是你肯定不了解小万,其实,最开始小万为我母亲扎针的时候,我也只是出于礼貌,他去了就招呼一下,但是爸妈一再夸他好,我仔细观察以后才真的发现,小万确实是个非常好的人,咋说呢?脾气又好,又细心周到,小万不仅忠厚诚实,善良勤奋,还可以说是个好丈夫,好儿子,好女婿,好父亲,家里啥事他都干,而且……而且……”说到这里,吴俊娥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羞涩。
“你把万正勋说得那么好,那平时咋对他那么凶呢?跟母老虎一样!”我不解地问。
“唉,生就了这粗声大气的脾气,改不了了,跟你说,我要哪天对小万小声点说话,他还不适应呢”说完又哈哈哈地笑起来。
“我们两口子,反正……反正……到了晚上角色就颠掉过来了。”
------------------------------------接着我和她聊起小裴,她说:“我见过那丫头,挺漂亮的,不过你们没成不见得是坏事,咋说呢?我认为你们不属于一个类型,真结了婚不一定就幸福,我们两家人的关系可能也没这么好。”
这个时候,我才看到了她稍显深沉的一面。或许,每个人都有多面性,我所看到的,只是她其中的一个面吧。不管怎样,以她的性格从事妇女工作,调解家庭纠纷那是太合适不过了。
细想想,这两口子真是奇特的一对,按吴俊娥的理论,他们也完全不是同一类人:一个风风火火,粗声大气,一个慢条斯理,焉了巴几,可是他们就有那么和谐,你说怪不怪?
“还是你们好,光明正大,想咋谈咋谈,一个不成再谈一个__怪不说都想当官呢”她可能想起了和万正勋的爱情马拉松。
那时为了让部队上同意她和万正勋结婚,她可没少往团里面跑,甚至师里、军区她都去找过,只要听说来了上面的人,她就闯进营区来要去找领导,团里交待哨兵不许她进营区,可是,许多战士都同情她,顶着挨批评挨处分的风险假装没看见让她进去,弄得团里领导都有点悚她了。有一次军区司令员到团里视察,她竟然闯到了办公大楼的二楼上,幸亏值班参谋发现,把她劝了回去。
后来,他们还是采纳了我的建议,把吴俊娥的户口转到内地一位远房亲戚户头上,才办到了结婚证,而她的工作却没调动,可见,吴俊娥还是有相当的活动能力的。
“谁制定的破规定,都是人,咋就不能一样呢?”她愤愤不平地说道。我知道她说的是部队士兵不许在驻地谈恋爱结婚这样的规定。
如果士兵也可以在驻地找对象结婚的话,那部队驻地的许多男青年真要打光棍了,这是其一,其二,如果结婚,光住宿就成问题,一旦行军打仗,全是拖儿带女的哪里象是军队啊?其三,士兵年龄小,多数不到结婚年龄,就是到年龄,结了婚也肯定影响战斗力。
但这些我没好对她说,怕她认为我是在显示自己的优越性。
“掰起指头算,全团就那么几个人是找的本地媳妇,就这样好多小伙子都恨当兵的恨得牙痒痒呢,要都可以找的话,他们就真要造反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吴俊娥没再说话,我猜她是懂得这些道理的,否则咋可能当上妇联主任?她只是在感慨与万正勋的不易而已。
感慨归感慨,这几年在她的撮合之下,好几个年轻军官都找的是本地媳妇,而且,又通过她的多方联系安置了比较理想的工作。
她也为廖正天介绍过对象,但廖正天与人家姑娘谈了几个月就把人家给蹬了。
经过多年改革,一般县份上就很少有真正的国有企业了,政府序列又必须要干部身份,许多军官的老婆随军以后,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整天闲着,无事就会生非,要不就聚在一起打牌赌博了,要不就闹点黄色新闻了,总之,影响到军官也不安心部队工作,总想转业回去,反正都要面临二次就业的,不如早点转业安定下来。团领导常为这些事头痛犯愁,因此,吴俊娥在无形中帮了团领导的大忙。
家属院谁家两口子闹点小矛盾,都爱找她评理,她去了之后,几个哈哈一打,再把两口子分别叫到一边,三言两语就把人说得眉开眼笑了。
做别人的工作很在行,可她自己遇到了一件事却不知道找谁了,这件事就连跟万正勋她都不好开口,想去想来找到了我。
那天吴俊娥去后勤打乒乓的时候,从汪助理办公室前走过,见他没事就约他一起打,小会议室里就他们两个人,汪崇启心不在焉地一边打球一边盯着她的胸脯看,打了几局之后,汪崇启趁捡乒乓球的机会走到她跟前,用两个指头捻住她的奶头假装怀疑地问她:“这么大,是不是假的啊?”
吴俊娥的脸一下子就黑下来,把球拍一扔转身就走了。
她讲完之后问我:“他是你股里的助理员,你是他领导,你说咋办?” 》≠miào》≠》≠gé》≠,
我笑嘻嘻地和她开玩笑:“咋办?谁让你的东西那么抢眼呢?”
她不高兴了:“哼,你正经点好不好?人家相信你才找你,你还看笑话。”
我这才正色说道:“这虽然不算啥了不得的事情,但也不宜张杨,再让万正勋知道,他就算不去找汪崇启打架,心里也会很气的。”
“那就算啦?”她气恨恨地问。
“你以为我就很喜欢他啊?早想把他弄走了,接我们的时候他就是排长,在我面前只晓得摆老资格,哈事也不干……
不过你先别急,等有机会我一定帮你出气,好不好?”
“行,好,那我就相信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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