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长大大咧咧坐到我的位置上,身体往后一靠,说:“好啊,你们喝酒也不叫我,是不是谁过生日?”
姚虎赶忙说:“没有没有,没有谁过生日,我们是划拳集资的”接着把输赢规则讲了一遍。
老冯一听就乐了:“哈哈,好玩儿,要是我来保管一分钱都不会出。”
姚虎哼了一声:“你就吹吧。”
众人中只有姚虎与老冯的兵龄接近,他和老冯说话也就随便得多。
处长将身体离开椅子靠背:“不信?不信咱俩连划六杯,看看谁输谁赢。”
姚虎说:“划就划,闻平你监拳啊?”
我答应了一声“好”便把其他人的酒杯归拢,端到他们面前。
六杯划完,老冯却输了五杯,姚虎只输了一杯。这时姚虎又打趣开了:“处长,你是不是太想喝酒了啊?那晚上不是才干了一场吗?”
众人大笑。
老冯也不恼,讪讪一笑说道:“你就神气吧,早晚得叫你趴下。”
------------------------------------我调进后勤处以后,已经经历了两任处长,两任处长中,林处长是谁都认为他好(除我之外),但谁都无法真正走近他,了解他,而冯处长则是豪爽耿直不拘小节,有几次他喝酒喝得高兴了,在队列前就跳起藏族舞蹈《金珠玛米雅克西》;他在财务上当助理员的时候,凭证从不装订,而是用细绳子捆起来,每月一捆。而我是结完帐就把凭证装订成册,整整齐齐码放起来。他见了,要我把以前的也装订了,我打开库房一看,柜子里面、柜子顶上,像小山一样堆放着多年的凭证,有的已经被老鼠咬得不成样子,只好把近年的装订了,久远一些的仍旧放着。 △≧miào△≧△≧gé△≧
每次下连队,冯处长都会为基层官兵解决许多实际问题,因此很受官兵们欢迎。
老冯与我以及军士长,还被人戏称为后勤处的三大“书法家”,只是,这书法家三个字是打了引号的。我的字还凑合着能认出来,那两个人的字迹,如果不是经常接触就根本搞不懂了。
要论划拳,却要数张世材最臭,我记得有一次和他在彭勇亮家吃饭,两个人把一瓶葡萄酒都划完了,到最后他还是一次都没划赢我,这次也是他集资最多。
时近中午,五瓶川曲喝完,众人仍是意犹未尽,处长看着大家说道:“哈,看来都很有战斗力啊!”
接着又转过身问廖正天:“廖,下周后勤收羊,你去不去?”
廖正天说:“我就不去了吧?农场那一摊子咋办?”
姚虎说:“你不去呀?收羊很好玩哦,不去你会后悔的。”见廖正天还是摇头,处长于是说道:“不去算了。协理员你跟司令部说一声,从连队抽几个军士长来帮忙。”随后又开玩笑似地说道:“对了,要抽能喝酒的啊,酒量在半斤以下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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