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了他一眼,仍是把卫生巾带递给了他,只见这徐洪贵扯着两头的带子在嘴边划拉了几下,大声说道:“你们这儿卖的口罩咋这么长啊?”
话音刚落,附近柜台的几个女孩子同时哈哈大笑,我听完之后也大笑起来。
接着我问他:“你呢?你就没去试一下啊?”
他说:“你还不了解我?我哪有那个本事?”
“里面哪个是处长的妹妹哦?”我不经意地问道。
薛宏说:“就是布匹柜台上那个。”
我把所有物品采购好之后,去服务社装上之前定好的调料、卫生纸、烟酒之类的东西。见是政委爱人上班,就知道处长爱人在休息,我让驾驶员将车开到处长家门口,卸了两袋面粉,一袋五十公斤装的大米,又抽满一壶十公斤的清油。
驾驶员帮着把这些东西搬进去之后,处长爱人也没推辞,只是说:“小闻,吃了饭再走吧?”
我说:“不了嫂子,还要赶回连去。”
她看了一眼驾驶员,说:“好吧,那下次下来我给你包饺子吃。”
---------------------------再次来到八里庄,因为只是参加帐目评比,并没别的事情,所以,我可以从从容容地呆上几天,可是小裴白天要上班,我就只能晚上再去她家。我向她提出一起去薛那儿玩,她朝厨房那方看了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又说:“要不,我们去看电影吧?”她仍是摇头,我的心里便生出隐隐的不快来。
第二天我赌气不再过去,却也不想立即回连队。
我蹓达着来到服务社,处长爱人问我:“小闻你没上去啊?”
我说:“上去了,又下来了。”
“这次干嘛来了呢?”
“参加司务长帐目评比”我说。
她哦了一声把声音放低了些:“下午我不上班,去我家?我包饺子?”
因为上次的尴尬,我犹豫了一下,但又不想拒绝她,她毕竟是处长的爱人。
她似乎看出我的犹豫,又说:“你去那边叫一下林雪,让她下午早点回去包饺子”边说把头朝知青商场那边扭了一下。
说完又问我:“你认识她吧?”
我说声“认识”便走出服务社大门,径直来到小林的柜台前:“是不是要做便服?想选啥颜色……”
她可能还想问我想选什么样的布料,我打断她,说:“我不买布,你嫂子让我跟你说,下午早点回去包饺子。”
小林长长地哦了一声,就大胆地打量起我来,我反而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
小林大约一米六的样子,留一头披肩长发,如果还用那几句顺口溜来形容的话,应该是属于那种从侧面看、背面看都能“值一万”的女孩。
在薛宏那儿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薛宏不在,估计是上班去了,我骑车子来到处长家里。
处长爱人已经把饺子包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案板上了,她正围了个围腰在拌凉拌菜,见我进门,即说道:“小闻来了?先坐会啊!”
我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张解放军报翻看起来,处长爱人忙完以后,洗了手在对面的饭桌上坐了会,接着又进到里屋拿了件织了一半的毛衣织起来。
处长和处长的妹妹都还没有回来,我是个不善言谈的人,处长爱人的话也不多,又不好意思自己去打开电视,真是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
就这样过了大约半小时,小林回来了,又过了会,林处长也回来了。见到他,我连忙站起来,林处长向我伸出右手:“闻司务长,坐坐坐。”
去后勤处办事的时候已经多次见过林处长,但除了点个头,敬个礼,招呼一下之外,很少跟他说话。林处长叫林冰,中等身材,寡言少语,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有点黄,好像有病似的。比较起来,他妹妹小林要显得建康活泼得多。
他把妹妹叫到跟前简单作了下介绍,然后吃饺子,然后喝酒,然后起身告辞,而且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我也感觉两口子是希望我多来他们家,多和小林交往……这些都不啰嗦了。
我想要说的是,当回到薛宏住处的时候,他把我叫住:“喂!”
薛宏很少这样叫我的,我有点莫名其妙,便站住看着他:“有事?”
他犹豫着,露出想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
“咋啦?”我又问。
“没事,我……我做了个梦”。
我更糊涂了:“做梦?”
“我梦见你把林处长老婆搞了”接着他小声地说道。 》≠miào》≠》≠gé》≠,
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心里就一个怕字,怕林处长、怕小裴听到这些闲话,但是__怎么说呢?我真的无法准确描述我的内心活动。
对于正处在青春年少、从未沾过女人的我,身处那样的境地,要说一点想法都没有确实不准确,我相信,只要你的身体是正常的,就肯定或多或少有些想法,可是,要说我有多么强烈的欲望想什么什么,那又太冤枉我了。毕竟,一个贵为处长夫人,一个只是刚才提干的小小排级军官,而且,我还喜欢着小裴。
那处长爱人的内心活动又是怎样的呢?半年之后我任服务社主任(经理),期间偶然发生的一件小事,似乎可以为此做个注解。
那天副食组盘点,把柜台上摆放的所有东西盘完之后,就去盘点库房内的,本来是政委爱人和处长爱人加我三个人一起,但政委爱人因临时家里来了人,就出去了,剩下我和处长爱人。当我们一起抬一筐东西的时候,我被筐上的绳子绊住摔倒在地,把她也带倒了,正好就倒在我身上,但她却没有立即起来,而是就这么面对面趴着,软软的胸脯顶在我胸口前,我能清晰地闻出她的呼吸、她的体香,感觉她的心跳,我很想伸手把她搂住,但是,我的脸却不自然的红了,她的脸也红了,于是她起来装着拍打身上的灰尘,然后就接着清点货物。
从库房里出来,两个人都象没事人一样,但又让我觉得与她的心理距离近了许多,近得来我可以一伸手就能拉住她,而小裴,一看到我伸手她就跑开了。
直到成为过来人之后我才终于明白,如果我那时就已经是过来人,如果我大胆点,如果没有小裴,那么……但是,这个注解准不准确,您和我可能都无法判断是不是?
男人与女人,是个亘古不变的话题,男人永远在探索女人,女人也永远在探索男人,男人对女人,女人对男人,却永远永远都是一个解不开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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