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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进入教导队

他说:“他们是班长、代理排长,我算啥啊?”

我说:“你也有机会的嘛。”

“算啦,如果提不了副班长,还不是白费劲。”

就这样,当连里宣布团教队的参训名单中,意外地有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却已经白白浪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

-------------------六月底文化补习班结束,七月初,我和张世材还有薛宏都被选送到团教导队的集训。

因为张世材的射击技术不如我,加之我又是文化教员,连里原来准备我们班只让我一个人参加集训的,但是汪晋辉在连长那里又争取了一下,他说:张世材是连里为数不多的几个高中生之一,又很有上进心,和刚来的时候相比,变化很大(老实多了),就给他个机会吧。就这样,我们班四名新兵中产生了两名预提正副班长骨干。

汪晋辉这一争取不要紧,却给我争取来了一个十几年的竞争对手。

十多个骨干乘坐连队的嘎斯69去团教导队。

从阿尔泰山脚下到天山脚下,二百多公里路程,中途经过三眼泉乡。当天山顶上的雪峰清晰可见的时候,汽车又穿过了一个村庄,这个村庄是八里庄县的一个乡,名叫达旺乡,过了达旺乡,眼前出现一片美丽的草原,草原边缘的天山脚下,便是八里庄县城了。

巍峨的天山山脉像一条巨蟒横亘在大地上,将辽阔的西北平原划分为南北两个部分。山峰顶端长年积雪,此时正值盛夏,稍低些的地段上的积雪溶化了,露出的是紫褐色的岩石。半山腰那茂密的森林带,象是猎人的围裙。

山脉紧挨八里庄县城的那一段,极像一只硕大无朋的老虎长年伏卧在那里。老虎的后膝屈起处有一个几十平米的平台,当地老百姓称为点将台,传说这是林则徐镇守西北时点兵布阵的地方。

团教导队就位于点将台下的一个大院子内,院子由四排八栋土坯房组成。南边是八里庄县城的古城墙,离城墙几十米远便是从哈州通往八里庄的公路。东边食堂背后的一面围墙将教导队与团后勤大院分割开来。北面是与教导队隔着一条公路的团家属院;城墙跟前还有三栋房子显得稍宽大些,那是后勤处的家属院。

西边的一块菜地里也有十几株沙枣树,这里的沙枣树明显要比戈壁上的茂盛得多,树冠像把巨伞,将地面罩得严严实实。

厚厚的城墙一直向东延伸很远了才掉头往北拐,把包括团部在内的整个军营圈在里面,城墙东南拐角上建有一个哨楼,哨楼下面是弹药库。离哨楼不远处有一座高高的水塔,自来水管道从两米多深的地底下埋到教导队的院子边上,在那里挖有一口压井,为防冬天里被冻住,水管伐门安装在压井的底部。用根木棍穿入压井顶端特制的铁环内,用力往下一压,清凉的自来水便哗哗地流出来了。

我们到达不久,其他连队的骨干也陆续到了,直到这时,许多一同从四川老家来到部队的人才第一次相见。已经在这里接受了大半年报务训练的廖正天,也过来和大伙寒喧了几句,我和他握手的时候,发现他的右手食指因为训练发报都已经变形了。

每个连队的骨干编为一个班,我们班由薛宏他们班的副班长任班长。

饭堂门口,教导队的司务长正在哇哇地大叫着,好像是在吩咐炊事班战士到菜窖里拿什么菜。 c≡miàoc≡c≡阁c≡

-------------------班长将十余名骨干叫到外面排好队,按高矮次序确定每个人在队列中的位置,睡觉的铺位自然也按队列中的位置排列。全班数张世材最高,他理所当然站到了第一名的位置,铺位也就紧挨着班长,我站中间,薛宏最矮站最后一名。

最后一名本该是副班长的位置,但集训班不设副班长。

在打开背包铺设铺位的时候,原本站在薛宏前面的河南兵梁红军却抢先占到了最后靠墙的位置。我和薛宏都只是看了梁红军一眼没说什么,先入伍一年也是老兵。班长好像也没注意到他们两人换了位置。

仍然像新兵训练的时候一样,先从立正报数开始,一个科目接一个科目地往下训。空闲时间不再是去练器械障碍,而是练习喊口令。每当夜幕降临,城墙根下便会此起彼落地响起“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的口令声。

在所有口令中,“立正”最短但也最难喊,如果是一个有经验的军人,仅仅从这一声立正中,就可以听出喊口令之人是否训练有素。

安定下来我就给郑小芸写信,告诉她我今年是不能考军校了,要根据在教导队的训练表现,看回到连队后是否被任命为班长或副班长,才能决定明年是否有资格参加考试。

我盘算着八里庄离家要近一段距离,发信收信都应该比连队快一些。然而,信发出去以后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郑小芸的回信,我担心她仍然把信寄到了连队去,就打电话到连里问有没有我的信,通信员在电话中告诉我没有。因为变换了通信地址,我以为她没有弄清楚,就又给她去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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