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唐吉之后,凌然一个人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面。
而且一关就是半天。
“李适,凌然这是怎么了?”晚餐的时候,蝶依看见凌然根本就没有出现,于是不禁有些不安。“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李适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这件事情该说不该说。
隐瞒吧,可三天之后等到凌然离开,那么一切就自然真相大白。
不隐瞒吧,说出来又坏了人的心情。
所以李适纠结了很久,吞吞吐吐地说道:“这……少爷他……”
“你但说无妨,我没事的。”蝶依回道。
“其实今天唐吉先生来找过少爷了。他之前是和少爷有一些约定的。只要他帮助少爷追回蝶依小姐您,那么他就要带着少爷去德国三年。”
“为什么?”蝶依问道。
“唐吉先生很喜欢凌然少爷,他认为少爷他有着卓越的经商头脑,于是打算好好地培养少爷,以后接任mgn公司。”
“这不是很好吗?”蝶依高兴地拍手道。
“是……是挺好的。”李适应道,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蝶依的表情,说道:“可蝶依小姐难道不难过么?”
“不伤心啊!”蝶依笑了笑,说道:“这对于凌然而言是大好的机会,我为什么要伤心?”
恰巧,这句话被凌然无意中听到了。
他的人正好出现在餐厅门口,安静地站着。
当听到蝶依说起那句“不伤心”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钝刀给砍过了一般疼痛。
原来,他是走是留,对蝶依所造成的影响都是无关紧要的。
蝶依才不会为他的离开而担心。
他真的是多虑了。
“是吗。那么这样我走了也可以很坦然了。反正也不会有人想念我,也不会有人为我伤心难过。”凌然酸涩的语气顿时响起在蝶依的头顶,然后蝶依就看到凌然拉开椅子坐在了首位上。
“吃饭!”他低沉地喊了一声,然后拿起了刀叉开始切着摆在面前的盘子里面的牛肉。
今天的牛肉连着筋带着骨,凌然几乎是粗鲁地用刀叉切着。
“连肉都不听话!”凌然厌弃地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阴沉着一张脸,“不吃了!李适撤走!”
“少爷,怎么了?”李适走了过来,看着一大盘还未动过的牛肉,觉得怪可惜的。
“我让你撤走就撤走,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凌然黑着一张脸,双手抱着胸,沉默地盯着牛肉。
“是。”李适观察出凌然现在正在起头上,于是连忙叫来了女仆撤走了凌然面前的牛肉。
“我不吃了!”牛肉被撤走后,凌然也没有了胃口。他几乎是一口都没有吃,才坐下来不到一刻钟时间人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吃一点吧,你从刚才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吃。”蝶依好心地开口劝道。她看凌然这样就好像是小孩子在使着小脾气,不禁无奈地摇摇头。
“我不吃,你会关心么?”凌然转头看了一眼蝶依,问道。
他的目光重新移到了蝶依的身上,眼眸子里面燃烧着期望的火焰。
“身体是你的,我只是好心的劝你。如果你执意不出,我也没办法。”蝶依放下了刀叉,然后用手绢擦了擦自己的嘴唇,说道:“我吃饱了。”
“哼!”凌然轻哼了一声,显然是没有从蝶依那儿得到令自己满意的答应。他黑着一张脸从餐厅里面离开,大步地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面。
一天一夜,整整没有再回到卧室去了。
蝶依躺在自己的床铺上,抚摸着身边空空的床位。
凌然他似乎是铁了心不再理会她了。
是厌倦了么?还是已经反感了她?
蝶依紧紧地盖住被子,把头埋在被子里面低声地哭泣着。
孕妇都是容易多愁善感的,她们的情绪变化起伏很大,一点儿小事,一点儿风吹草动都很容易影响到她们的情绪。
就比如刚才凌然对她突然改变了的态度,突然冷言冷语地说话,不禁让蝶依开始胡思乱想。
莫非,凌然厌倦了她在外面找了一个新的女人?!
……
两人结婚后短短几天,凌公馆的门口几乎被人给踏破了。
宾客们来来往往地寒暄,一拨接着一拨地来。 8☆miào8☆(.*)gé8☆.$.
乔立以前和蝶依认识过,两人更是曾经对弈过象棋。今天他一早就来到了凌公馆,抱着棋盘目的很明显。
不过随同他而来的除了雅阁.尼古拉这个老棋迷之外,还有一个金发闭眼的男子。
“这位是john!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乔立简单的介绍了下,“他也很喜欢下象棋,他听说了有一个女子打赢了我,所以今天就想要跟着我过来看看你。蝶依不介意吧。”
“不会的,来者是客。”蝶依微笑地邀请着乔立进入客厅,然后让李适去给客人泡茶。
“凌然呢?”雅阁一进来就没有看到凌然的身影,顿时觉得奇怪,“平时不是粘着你么?怎么最近都看不到人影了?”
“他……”蝶依沉默了下来,显然是不想多谈凌然的事情,“他最近有自己的事业要忙。”
“哦。”雅阁理所应当地把蝶依口中的事业理解成了是凌氏集团的事情,于是也没有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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