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圣旨而来的还有乾明帝和皇后娘娘丰厚的赏赐,多是凌罗绸缎,金银首饰,这些御赐之物将来全部都会成为她的嫁妆陪嫁到席家,意即“添妆”。
耳边传来了一道道连绵不绝的恭贺之色,看着一张张或真或假的笑容,聂含璋有种身入梦境的错觉。
这一刻太过美好,好到那么地不真实,简直让她不敢置信。
这亲也订好了,圣旨也下了,就连婚期皇帝都给直接定好了,就安排在今年的八月二十六,比高慕雪的婚期晚了八天,比容延的只差了四天。
谁也不明白乾明帝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不仅一连几天内连下三道赐婚圣旨,甚至还将三对新人的婚期安排得如此相近,怎么看都有些不同寻常。
不过今日是聂席两家大喜的日子,没人会去研究皇帝的心理,即便是聂修和席枭也都暂且放下心中的疑虑,除了订亲一事其他事一概暂抛脑后。
既然所有事情都定好了,好像也就没聂含璋和席枭什么事了,今日席府的人会留在聂府用午膳,聂老夫人索性就命人带着聂含璋和未来新姑爷去前院转转,给这对即将成为“新人”的未婚夫妻一个独处的机会。
因为按照风俗,在订婚之后成亲之前的一个月内,男女双方不得见面,否则会被视为不吉。
两家长辈一度认为如今正是席枭与聂含璋“情热”之际,既然他们的未婚夫妻身份已落定,就不必那么多讲究了,在成亲前,就让他们解一解相思之苦好了。
于是,两人就被大发慈悲地“发配”到了前院的那片紫竹林里。走着走着,下人们就跟集体锯了腿似的,没一个人能跟得上,走到后面,居然只剩下他们两个孤男寡女。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林中,投射下一片片斑驳的树影,微风拂面,景色宜人,端得是谈情说爱的好时节。
席枭与聂含璋并肩静静地走着,两人都不说话,颇有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味。
席枭的个子比聂含璋足足高出了将近一个头,这会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侧低着头,边走边不时地看着身边的可人儿。
美人一双盈盈美目皎如秋月,眉眼含笑,美如画卷。清风扬起了她的衣袂和发丝,在一片花红绿柳中,她就如瑶台仙女一般好似要乘风而去。
一眼望去,席枭只觉她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虚化了,所有的美景,在眼前这道倩影的对比下统统黯然失色。
聂含璋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满面通红,轻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窘态,顺便狠狠瞪了他一眼,暗示他的眼神太过露骨,需得适可而止。
席枭缓缓一笑,突然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了一支凤头钗,看上去这支钗子似乎有些年头了,带着厚重的沧桑感。
“璋儿,这是我们席家祖传的凤头钗,历来只传给大房长媳。娘将他交予了我,我想亲自为你簪上可好?戴上它之后,你便是我席家的人了。”
席枭握着钗子的右手隐隐发颤,这道仪式在他心中何其隆重,它代表的意义难以言喻。
聂含璋点头,轻轻应了声“嗯”,她脸上的红晕到现在还没消退下去过,面对席枭这种面冷心热的大***,很是有些招架不住。
得到她的应允,席枭极其郑重地将凤头钗簪入她的发髻顶上,聂含璋抬头看着他再认真不过的神情,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是值得终身托付的。
几缕碎发散落在聂含璋洁白如玉的耳鬓上方,随风吹动显得调皮异常,席枭的手刚从她柔软的发髻上移开,见到这情景,忍不住就伸手拂去那撇碎发,将它们别到了她的耳后。
他的指腹温热且带着厚茧,轻轻划过她肤若凝脂的脸庞,带起了一种异样的潮流袭遍她的全身,让人升起一股战栗。
聂含璋的脸顿时滚烫如火烧,红得滴血,把头埋得愈发低,完全不能再与席枭对视。
席枭低低一笑,却是爱不释手,轻轻抬起她的脸,手指流连在她的脸颊上细细描绘着五官的轮廓,慢慢地移到了她红润娇艳的双唇上。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张欲语还休的红唇,心头升起了无尽的渴望,此刻脑中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尝一尝这双唇的滋味。
聂含璋被他眼放狼光的神情震慑,万分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心里猜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却并未拒绝,反而有一种隐隐的期待。
她的反应让席枭再无所顾忌,略一低头,就准确地捕获到了那对渴望已久的双唇,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扣上她的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当四唇相碰的那一刻,两人都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脑中一片空白,万籁寂静,耳边只传来他和她急促的心跳声和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席枭只是浅尝即止,很快就松开聂含璋的唇,虽然他意犹未尽,可是如今还不是“犯混”的时候,他怕唐突和吓坏了佳人。 c≡miàoc≡c≡阁c≡
聂含璋羞得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也管不得现在自己是被席枭抱着的暧昧姿势,一头扎在他的怀里,怎么也不肯把脸露出来。
软玉温香在怀,席枭哪舍得放手,咧嘴无声地轻笑,双臂一缩,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
“璋儿,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席枭说这话时,连心尖都是麻的,一种不可思议的情愫源源不断地冲刷着他的心灵,让他为之颤抖。
“你若做得好,那我也可以。”
如果这算是他对她的承诺,她也愿意真心换真心。
此刻,良辰美景,身边亦有心爱之人相陪,岁月静好,莫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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