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护院低头哈腰,说着软话,他可不能让大小姐在自己手底下出了事,否则老太太和聂大人怪罪下来,他担当不起。
“呸……看你们乘坐的马车如此华丽,肯定是那富贵人家,你们的主子出门身上怎么可能只带这点银钱?来人,去将车里的人给我请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如此轻视本大爷。”
蒙面大汉明知车里坐的是某个府上的姑娘,这会就是想先过过眼瘾,看看本尊是否真如对方所说的如花似玉。
他今儿的任务就是将这个马车里的姑娘掳走,对方说了,只要他将这姑娘掳走几个时辰,就给他二千两银子。还说了,如果他看上这姑娘了,也可以玩一玩,只要保她不死就可以了。
“这位大爷真的想看本姑娘吗?只怕你没这个资格和胆量。我不管今天到底是谁派你来这拦我的,也不管对方许了你什么好处,只要你现在立马带着你的人消失,我就既往不究,但你若敢动我的人分毫,我必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聂含璋的声音冷洌地透过车帘,清晰地传到车外每个人的耳中,饱含杀气的话语,一时让蒙面大汉心生顾虑。
让他做事的人只告诉他事先埋伏在这里,看见有此标志的马车便去抢人,却从未透露要抢的是何方神圣。
听车里这姑娘的语气,似乎来头不小,好像已经得知了内情,自己万一真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只怕有钱也没命花,还是先打听一下对方的来路吧。
“哈哈哈,小娘子好大的脾气,颇合爷的胃口。倒不知你是哪府的千金,说出来本大爷将来也好上门求娶你去。”
“哼……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就行了。你若非要见我也行,不过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想看我的脸的男人,都下地府见阎王去了。不知道这位大爷现在还想不想一睹小女子的芳容?”
这种情况下,故弄玄虚,比对方表现地更强势,更狠,才有可能吓住他们。
蒙面大汉当真被她唬住了,一时间看看持刀对峙的聂府守卫,一时间又看看自个的伙伴,有些举棋不定。
“大爷若是不信本姑娘有这个本事,那么便请你张大眼睛好好看着,我若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蒙面大汉尚未反应过来,就见车帘被掀起一角,露出一截图宽大的玉色水袖和皓白如月的一截手腕,那只青葱玉手上正捏着一支金钗。
众人恍眼间,只见那支金钗直直朝蒙面大汉射来,堪堪插在了他头顶的发髻上,稳稳地立在中间。
全场静默了片刻,“山贼”们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大家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
蒙面大汉惊出了一身冷汗,以对方的功力,若是想取自己的命,刚才那支金钗插得就该是他的喉咙而不是他的头发了。
对方这是在给自己一个警告,说明她不想将事闹大,只想息事宁人。
“想必对方请你们做事时,并未透露本姑娘的信息吧。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若是事先告诉你们,要劫的人是我,恐怕你们是万万不敢接下这活的。”
“众位好汉,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想与你们为难,你们若是自行散去,我保证不会追究。但若真要动起手来,恐怕就得伤了你们性命了。我一个深闺千金尚且就有如此身手,可想而知我府上的这些守卫是何等高手了。你们若真的要钱不要命,那便尽管放马过来吧。”
聂含璋一放一收,虚虚实实,愣是将这些“山寨”货山贼给蒙圈了,本来一个个是雄纠纠气昂昂地来劫人的,这会都缩头脑袋不敢出声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些人只是一些学过花拳绣腿的乌合之众,看到聂含璋露了这一手,吓得胆颤,当中有些人已心生悔意了。
躲在树林中跟踪而来的吕高手下,见这帮大汉居然被聂含璋吓唬住了,不敢动手,惟恐一会山中来人,坏了大事,急忙在脸上覆上一块黑色面巾,从树丛背后跳出来,鼓动他们依计行事。
“老大,这娘们只是故弄玄虚罢了,咱们这么多人,居然还怕一个女人不成?刚才那边说了,这些守卫都已经被喂了软骨散,这会也差不多该发作了,根本不值一提。少了他们碍手碍脚,还怕拿不下一个小娘们吗?老大,您可别忘了那边的交待,若是误了事,可是要咱性命的。”
此人话音刚落,聂府那边的守卫当真有人应声软倒在地,紧接着,众人就像被传染了一样,纷纷丢盔弃甲,躺倒在地,看样子好像真的是被下了药。
“大小姐,你们快跑吧,属下还能带人抵挡一阵。”
肖护院的意识已逐渐模糊,想提刀拦在车前,结果还是架不住越来越强烈的晕眩感,连人带刀摔倒在地,双目紧闭陷入昏迷。
形势突然之间来了个大逆转,对聂含璋十分不利。
蒙面大汉和一众“山匪”见此情形,又恢复了几分胆气,弯下的腰也渐渐直了起来,开始步步向马车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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