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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十八窖之东洋兵(上)

顾黑砂老江湖,听了钱莽的话,连连点头,他说:“金牙罗一定会怀疑空头炮是匣子山的卧底,因为他是匣子山的叛徒,而枭爷却没有对一个叛徒动家法。”

顾翎羽像是懂了,她开口说:“我知道了。这叫隔山打牛,也叫借刀杀人。没错吧。枭爷?”

众人笑了。我很高兴顾翎羽这次主动跟我开口说话。我很是殷勤、恭顺的对她说:“你全说对了。看来以后匣子山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了。”

顾黑砂忙帮衬了句:“丫头,女婿是在夸你呢。他可是把你当自己人了。”

顾翎羽明显不爱听,把脸扭到一边。他爹顾黑砂“唉”了口气,指着女儿顾翎羽的脊背说:“你还在想那个军统楚飞澜是不是?”见顾翎羽默认,气得跺脚,来到顾翎羽面前,苦口婆心劝她:“翎羽丫头,爹看你一脑袋浆糊!什么楚飞澜……以爹看,就是花花公子骗你!爹可不能看你被骗,你以后不准见楚飞澜!”

我也拿话帮衬顾黑砂,对顾翎羽说:“翎羽妹子你有所不知,军统的人对外人说的话,每一句是真的。”顾翎羽见我说楚飞澜坏话,忙反驳我:“你八成嫉妒人家军统身份,你怎么知道他说的话是假的?枭爷说是假的,你给姑奶奶指出来人家楚飞澜,那句话是假的?说呀!枭爷!哪句话是假的?”

我又不知道军统特工楚飞澜跟顾翎羽都说过什么,怎么知道哪句话是假的。就算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我又不是白大仙能算,我怎么会知道楚飞澜什么话骗了她。情急之下,我为了顾全面子,脱口而出:

“楚飞澜这个名,十有八九就是骗你的。他根本不叫什么楚飞澜,说不定叫什么赵飞澜、张飞澜呢。”

顾翎羽见我如此说楚飞澜的坏话,就说了这么一句气话:“楚飞澜不会骗我,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楚飞澜他若骗我,我就跟他恩断义绝!不!杀了他……”旁边顾黑砂摇头失笑,看着女儿顾翎羽,他说话了:“哼哼,杀了曾对你甜言蜜语的楚飞澜,你舍得吗。”

“爹 ……”顾翎羽喊了顾黑砂一声,迟疑了下,鼓起勇气:“你女儿向来言出必行,爹难道忘了。”

顾黑砂见女儿顾翎羽态度如此坚决,用信任的目光看了下女儿顾翎羽,然后不说话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陌生脸“楚飞澜”十有八九并不叫“楚飞澜”。当年易仲谋执行军统任务,扮做湘西赶尸人,隐藏身份。骗了我多少年,楚飞澜只要是军统局的特工,绝不会把自己真实身份透露给顾翎羽的。仅此一点,我足以断定“楚飞澜”十有八九是执行军统局任务,起得假名。心里如此想,嘴上只字未提这些陈年旧事。

钱莽见我们扯的太远,见缝插针:“枭爷、顾老英雄,银锭子怎么办?”

我打算扛出神堂湾,被老江湖顾黑砂否定。他认为,金牙罗逃出神堂湾之后,比定会去求助日本宪兵队,然后把我等一网打尽。

钱莽如梦方醒,连连点头!如此一来,随身带着“洪武银锭”到时候岂非累赘。

顾翎羽“自告奋勇”,愿意留在藏宝洞看护“洪武银锭”。

钱莽欲言又止,我知道他不放心顾翎羽一人看护洪武银锭。但是除了她,谁也没有比她更合适。于是,找来空箱子装了一箱碎石头,以假乱真迷惑敌人。

半路上,“芝麻掉到针眼里”碰到了罗醉跟收了枪伤的马自雄,腿上被金牙罗打了两枪,都打穿了。看着马自雄血淋淋的左腿肚子,取出凤凰胆放在他伤口上,几个呼吸的时间,马自雄惊奇出口:“枭爷怪哉!不那么疼了。”

从罗醉跟钱莽的一问一答中,才知道金牙罗逃走时丢下一句狠话:你们匣子山的贼,一个也活不了!钱莽气愤之余,骂了几句牢骚话:“骂我们匣子山的人是贼,他才是贼!卖国贼!日本人的一条走狗……”说到此处,话锋一转,侧脸对我说:“枭爷!您可是匣子山的凤头,金牙罗辱骂匣子山,您可不能放过这个卖国贼!伸张民族大义,为国锄奸!”

马自雄忍痛站了起来,拔出王八盒子声称要崩了金牙罗,报一枪之仇!可是眼下走路都困难,罗醉提议马自雄留在原处,无奈只能依从。

一箱子石头再次被我扛起,按照计划继续前行。走了几里路,见前头有一棵树身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出神堂湾者,死无葬身之地!显然是金牙罗所为,目的是让匣子山知难而退!

钱莽拔出王八盒子照着树身上的字连开数枪,破口大骂金牙罗死期将至,还口出狂言。面对金牙罗的威吓,我自然不当回事。同其余几人,继续往前走……。

“枭爷你看那是什么!”罗醉眼尖,看到前头树身上绑着一个人,赶紧走近。见是空头炮,已经死了。脚下树身上也刻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出神堂湾,这就是下场!

钱莽、罗醉都气坏了。拔出王八盒子打已经死去的空头炮尸体,嘴里叫骂:“出卖匣子山,你出卖我们……卖国贼!”

我见钱莽、罗醉如此嫉恶如仇,身为匣子山的领头羊“刘凤头”的我,拔剑要把空头炮尸首砍个稀巴烂,却被顾黑砂拦住。他说出了他担心的,他认为树身刻字目的只有一个:激将法!目的是激怒“匣子山”,然后让我们入他跟宪兵队布下的局。

“枭爷我就怕他怕,想不到金牙罗却怕我们怕他,不敢抢他的洪武银锭。”猜想一定放了空头炮,让金牙罗误以为不敢杀空头炮,有意跟他示好……。转脸问他们可害怕东洋贼的宪兵队,但见个个视死如归,都要杀金牙罗,夺洪武银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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