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铜豹子都围拢过去。果然是一张因疼痛而扭曲的陌生脸孔……他是谁?就在此时上边传来了刀疤孔的喊声:“刘大少爷……那人死了没有?”
——这是刀疤孔的声音!他还活着……刚刚的一声惨呼想必不是他的。金鹞子仰脸朝盗洞口的刀疤孔喊叫:“这人是谁?”
“——也是支锅的……嘿!让跑了一个,死了没?”刀疤孔不愧为土匪出身,竟然以一敌二,以弱胜强!他在铁帽子金头王坟四周巡视一周,确定那名支锅的已经负伤逃窜,才敢攀着绳索下到盗洞底,踹了一脚那人,嘴里破口大骂:“小子想杀我,看谁死得快!”说完就从李铜豹子手里夺过叶锋就要砍!——被一直沉默不语的金鹞子喝住:“刀疤孔你疯了!先不要看砍他!”旁边的李铜豹子见同伙金鹞子出言阻拦,急忙抓住刀疤孔的手腕,那一斧才没有砍下。
我和刀疤孔都不明白金鹞子什么意思。为何不让刀疤孔一斧子砍死跟我们争夺“地鼠头”的支锅贼?刀疤孔煞是不解,看着紧抓自己手腕不放的李铜豹子,意思是:你阻拦我干什么?
我也不想他们起什么冲突,连忙出言询问那人:“你是谁?”
李铜豹子见我这位雇主出言询问,才松开了手,又从刀疤孔手里夺过叶锋。
刀疤孔捂着被李铜豹子抓疼的手腕,插嘴说:“刘大少爷还用问。肯定是来挖‘地鼠头’的。依我说一斧子砍了算了。”
李铜豹子见那人迟迟不回答我的话,就拎起用叶锋抵住咽喉,喝问:“快说!不说就砍了你!说!”灯烛的光照在那人扭曲的脸上,呻吟连连的他咬着牙从嘴里吃力挤出了几个字:“别……别杀我!各位好汉爷爷饶命!”
金鹞子示意李铜豹子放开那人,然后指了下众人身后的那具发臭死尸,说:“那具死尸是谁?你认识吗?”
那人咽了口唾沫,咬牙呻吟了下,回答金鹞子说:“那具死尸是我们的同伙……他……他……”他捂着自己的大腿,这才发现他的左大腿被子弹打穿,血流如注。可见是刀疤孔的杰作。
刀疤孔对着人极为不满,刚刚差点被一枪崩了。此时朝那人伤口又踢了两脚,嘴里骂骂咧咧。旁边的李铜豹子见刀疤孔喋喋不休,很是厌烦。一巴掌打在刀疤孔脸上,打得刀疤孔脚下不稳跌倒在地,由于畏惧李铜豹子,只能捂着半边脸颊,忍气吞声默默不语。
“我们是娄六爷的手下,死的那人是黄皮子老杜的侄儿叫……”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刀疤孔打断,从地上爬起来就拽出腰间手枪,抵住那人胸口,摆出一副逼问口气:“你认识黄皮子老杜?”
这句话分明暴露出刀疤孔也听说过黄皮子老杜。旁边的金鹞子扭头问刀疤孔:“黄皮子老杜是谁?”
那人抢着回答说:“是娄六爷……”说到这里却被刀疤孔一脚踹翻,然后又是几脚。他瞪着猩红的眼睛,回答说:“黄皮子老杜跟高老猴子很熟,是老朋友。可是……高老猴子却不愿意让马爷把东西出码给老杜,说老杜太贼!削盘子削的太狠!”
金鹞子见刀疤孔废话连篇,呵斥说:“别说没用的。——闭嘴!”然后问那人:“你是谁?跟娄六爷什么关系?”
“小人鲁狗子……跟娄六爷没啥关系。”
金鹞子又问:“……跟你来的还有谁?”鲁狗子回答说:“娄六爷……”说完看了眼刀疤孔,意思是死活你问他吧。
刀疤孔很是得意,玩弄着手里的枪,说:“刘大少爷放心!娄六爷八成被我中,不死也剩半条命,指定不能跟刘大少爷抢地鼠头了。”
李铜豹子没有理刀疤孔,转脸对我说:“刘大少爷要不我们先开棺取地鼠头?”
鲁狗子听李铜豹子说要开棺摸取“金头”赶忙说:“金头已经被娄六爷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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