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牧和知州两位大人搜刮民脂民膏无数,估计连朝廷拨下来的赈灾款他们都有染指。臣妾请王爷来审审这桩案子,还常州百姓一个公道。”
听了白弱水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萧煜有些惊讶,以前他一直以为他这小表妹就是一个天性活泼、心肠不坏还单纯爱美人的女子而已。
但是自从来了这常州,他才发现,原来他这小表妹还喜欢多管闲事,满怀正义。
这样想着,萧煜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这段话给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了。
白弱水故作高冷地“哼”了一声:“萧煜,你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在夸我啊。”
萧煜笑出了声,没有理她。
到达大堂的时候,常州知州已经带到。
白弱水之前跟萧衡说的是“请常州知州过来”,所以眼下这常州知州还真当自己是来作客的了,端端地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
亏这位知州大人还真是能稳得住,见了常州牧的状况,脸上也没有一丝担忧的神情。
见萧煜进来,李知州赶紧起身拱了拱手:“大人。”
由于长期被皇家的礼仪所浸染,萧煜脸上始终保持着微微的笑意。
点了点头意思意思过后,示意李知州可以坐下,就拉着白弱水朝着上位走去,一人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萧衡、陆云、小梨子静静地站在一旁。
萧煜整个人都坐得端端正正,将“立如松,坐如钟”这句古话给做到了淋漓尽致。
白弱水偷偷瞟了一眼萧煜才收回视线,他似乎很看重皇家礼仪的样子,比太子都还要看重。
外人面前这么假正经的,不累吗?
若是将这两人放在一起比比,估计人们都会说萧煜更像在皇宫里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人。
坐下之后,萧煜却没有一点要审案的意思,白弱水想催他快些开始审案。
但是想一想也不能催他,毕竟这驿馆大堂也不像公堂啊,要让肃王大人这么快就找到一点点审案的感觉也不容易。
萧煜端起一盏茶,抿了抿放下,闭着双目歇息了片刻,才张开双眼看向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人:“陆云小子,你这绑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师爹,这个狗官就是那什么常州牧。今天我和师父在醉春院将其痛打了一顿之后抓获。”
“醉春院?!”显然肃王大人没有抓住重点。
白弱水故作咳嗽几声,神色有些不自然:“此事与本案无关,请王爷继续审案。”
说完,也不好意思看萧煜脸色,立刻将脸给转开了,萧煜一双眸子已经冷了下来,唇角却还是不变的笑意。
“常州牧,有人告你搜刮民脂民膏,公为私用。你可有什么话说?”
常州牧将头抬起来,一张脸上青紫一片,两片厚嘴唇开开合合,皆为申辩之语。
萧煜问他是否有话可说,只是想知道他自己知罪与否。
只是现在这常州牧满口狡辩,说是遭人诬陷,还说什么自己为官清廉,从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百姓的事,真是有够可笑的。
“哈啊――”萧煜听得打了一个呵欠。
对着常州牧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停了:“不用说了,常州牧的意思,本王明白了,要知道常州牧是不是清白的,本王倒是有个办法。”
“萧衡,去查查常州牧大人经常消费之地,挑花钱多的查。”
“是。”
“诶,等等,师爹,这狗官和那位知州大人一样,是彩蝶姑娘的常客。”
“今天师父给了那个老鸨五十两白银,才够和那个彩蝶姑娘见上一柱香的时间呢。”
“师爹,您想想,这两个狗官该是坑了多少银子才能这般挥霍的啊。”
“彩蝶姑娘……不知是那彩蝶姑娘好看,还是太子好看呢,嗯,王妃?”
白弱水正磕着瓜子看戏,被萧煜这么突然一问,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倒是坦坦荡荡地回答了起来:“当然是太子好看,啧啧,那美貌,简直是天下无双啊。”
待反应过来又被陆云给坑了之后,白弱水再次厚着脸皮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笑得十分狗腿,道:“此事与本案无关,请王爷您继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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