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个答案让季泽野哭笑不得，他都没怎么在她面前碍眼，又怎么会让她不开心呢。

“好好好，都是我。”季泽野真是好脾气到不行，反正她喝醉酒了，何必要跟醉鬼计较这么多。

许余音从他怀里抬起脸，一双眼睛被眼泪洗得特别干净，明亮如月光。

“我要出国了。主任跟我说日子已经确定了，周六就要走。”

许余音仔细看着季泽野的脸，他没有半点意外。许余音眼里止住的泪又慢慢往下流，“你为什么都不舍得？”

乐呦呦表示不舍得，霍淮南表示不舍得。尤其今天看到平常不可一世的谭微为了男朋友哭的一塌糊涂，一点形象都不要了的样子，许余音心里头也有点难过。这点难受竟然转移到了季泽野的身上。

只有他，没有任何表示。

许余音自己心里面都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在即将出国，面对分离的重要日子，她最担心，最想念的不是自己的男朋友，而是季泽野。

这个陪了她十多年的男人，这个看着她长大的男人，这个她已经习惯到不能割舍的男人。

“你不舍得我？”

季泽野低头看她。

两个人视线交接。

“舍不得”

那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是季泽野也明白，明白她眼底里的眼泪是为了什么，明白她为什么会喝醉成这个样子。但是他不说破。

“好好休息。以后去到国外就不要这么喝酒了。以后要学会一个人照顾自己。我会等你回来。”

许余音不做声，所有的情绪，莫名的，自然的，都汇聚成了泪水。

最后，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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