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巧玲珑的玉脚莹白如玉,娇小可爱,撩动人的心弦。如此这般形容,哪里是一个闺中女子该有的!
赵大公子是一个死板的人,极为恪守礼法,甚至可以说,他的死板程度比一般人来的更加严苛。
所以看见她如此,当下语气极为不善。
“素闻苏三公子有谪仙之名,守礼法,尊师重道,没想到竟然这么倒霉,娶了一个行为如此不规的女子。”
杨昭君也不生气,她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位赵大公子的死板程度,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谪仙之名?
守礼法?
尊师重道?
这些,在她杨昭君眼中都不算不上是事儿。
她只忠于本心,其余多为这些劳什子玩意儿,与她何干?
“你只知这世俗礼法,却不知那何尝不是一种束缚人的玩意儿?束缚起来,简直是要了人的命!”
若非如此,为什么世俗中人独独看不透。
她不知道苏三公子与郑娉婷之间究竟只是棋子跟主棋之人,还是因为郑副将的原因。
但究其原因,困住她和苏三公子的,除了郑娉婷之外,何尝又不是这些世俗礼法?
赵大公子皱眉,他还真是有一次听这种说法。谁不说礼法重要,不懂礼法之人又何以称之为人?
这杨大小姐,闺中女子该学的一样不学,不学的倒是懂得无师自通。正待赵大公子刚刚转过神来,又听那柔和媚惑的声音传来。
“恕我大胆,若有一日,赵大公子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你是选择你所谓的俗世礼法,人间道义,还是选择我行我素,忠于本心?”
嗯,跟她杨昭君斗法,就是这个下场。
杨昭君讪讪不语,看赵大公子这个死板样子,估计她心里也猜到了这男子会如何选择。只是,那样因为礼法而活着的人又有什么意思。
做人,就要随意自在,任心遨游。
果然,赵大公子的眉头皱的更重。
看了一眼曼纱下那看不清面貌的女子,眼里闪过一抹复杂,怎么所有不着边际的话到了她这里就变得振振有词了?
她的这股洒脱,世间怕是无人能够做到。
不过,他又不是来纠结这事儿的,怎么就被她给牵着鼻子走了。
意识到自己跟着这女子在这儿兜圈子,赵大公子脸上一黑,他不是气杨昭君,是气自己的定力太差,被她三言两语就给扰乱了心境。
“少说废话,你叫我进来究竟所为何事,不会就是在这儿争辩这些无所谓的事情吧。”
不得不说,这报应来得及快,方才她才用这态度对被苏三公子,现在这么快就风水轮流转,轮到自己了。
杨昭君有些愕然,不过随即也就释然,她也是,何必跟赵大公子这个一根筋儿的计较呢。
“中气十足,看来赵大公子修养的极好。”
有空发脾气,而且还稳如泰山之势气,明显他主子把他养的不错。
赵大公子唇角抽了抽,他从来不知道,这杨大小姐竟然会如此关心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反正是五味俱全。
有高兴、有忧愁,还有气愤。
“托你的福,我养的很好。”
言下之意,便是在讽刺杨昭君。他这上伤,不都是她挑起来的吗?
若不是她扮成什么杨若枫,还兜出了家族被灭的事情,他哪里会一时热心,一脑袋栽了进去。
杨昭君扁扁嘴唇,现在知道怪我了,当时怎么就不知道袖手旁观呢。是你自己非要参合进来的,又不是我非要你进来的。
顶多,我不过就是拉了你一把而已。
真正能够左右你自己的,除了你自己的心还会有谁?
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赵大公子背后之人也十分感兴趣呢。
赵大公子几年不回江南,突然就借着恩科之事跟在乔老身边,并且一起下江南,真的只是为了乔老安危着想?
乔老位极人臣,又是两朝元老,那个没眼力劲儿的敢对乔老下手。
“你又何尝不是拖了你身后之人的福?说起来,我倒是很好奇,你背后之人猜到了那两百万两在丞相府书房,那有没有猜到丞相会不会突然将所有东西一下子转移,这次的寿宴,可是个好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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