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拓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闪电般的出手,动作快如一道残影闪过,眨眼间郁望的双手已经被锃亮的手铐反拷在一颗树上,再迅速掏出一个闪着红点的珠子塞进他的嘴里,一扣他的下巴,强迫他把珠子吞了下去。
“这手铐你挣不开,不出十分钟,我的副将会赶过来!”
“还有,如果你在祈祷有人会来救你,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也祈祷有人能救你。”
郁望轻笑,“元帅武力值又高了,突破巅峰时期指日可待啊!”
展拓看了他一眼,身姿如猎豹一般顺着之前宁蓝掉下去的方向攀爬下去,刹那间高大挺拔的身影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郁望望着茫茫的夜色,愣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移动手腕,凭着感官,按动那个sos的按钮,将信号发射了出去。
他似乎错估了展拓对宁蓝的态度,他对宁蓝不是全无感情的,要不然一向心思缜密的展拓不会着急的连卸了他光脑的事儿都忘了。
宁蓝变了,而展拓……好像也超乎了他的认知。
呵,有趣。
宁蓝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滚去,一直滚到坡底才停了下来,掌心触摸到一片泥泞,她嫌弃的皱了皱眉。
四周一片漆黑,幸好手里的手电筒还没摔坏,借用灯光扫了四周一圈,果不其然,这是一片泥巴地,臭烘烘的,而她此刻正躺在泥地里。
宁蓝有点儿小洁癖,知道自己的处境后差点儿尖叫出声,忍了忍才勉强站了起来,望了一眼高高的斜坡,她不由苦笑。
也不知道自己的体力能不能支撑自己爬上去。
一手扣住一块凸出的石块,宁蓝准备往上爬,右腿刚抬起来,突然脑子一晕,身体陡然失了力气,软绵绵的倒在了泥地里。
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上次被展拓关进地牢一夜就出现了这种状况,当时她以为只是发烧,扎两针就没事了。
用银针刺穴再发汗后,发烧的症状确实消失了,可现在又再次有了那种相同的感觉,哪怕宁蓝是个傻子,也觉察出自己的不对劲儿来了。
上次发烧可以理解成在小黑屋里关了一夜,受凉导致发烧,可是今天除了她饿着肚子外身体一切都很正常,为什么会这样?
宁蓝心里一沉,右手手指搭在左手手腕上,细细的感受着脉搏的跳动和脉象的情况。
气血较虚,内分泌有点失调,心情烦躁使得五内郁结……小毛病好几个,大问题却没有。
不应该啊。
宁蓝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毕竟那个老头子的厉害她是亲眼见过的,不说起死回生却也差不多了,她很有学医的天赋,继承了他八九分的医术,给自己断个脉还是绰绰有余的。
身体明明出现了毛病,但她却诊断不出来,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是她太小题大做了,第二则是她的病隐藏的很深,深到连她自己也探不出来。
而她比较倾向于第二种猜测。
宁蓝从头发上抽出一根银针,正准备刺穴清醒一下,有什么问题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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