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颍伏下身嗅一嗅这用朴素木碗装着的上好茶汤,随口道:“李大人此言差矣,我不仅懂茶,还懂香道;这亭子里是佛家五香之一的白檀香,皇后娘娘那里,也是这种香。可是离了宫中,大人衣带上却是再也没有这种香了。”
她绕到李渊身后,假装用力一嗅:“大人自来到扬州后,身上总是有着浓郁的香味,此香非佛香,而是生犀香。我记得不鉴经里说过,生犀烧,衣带沾,人能与鬼通。大人莫非同我一样,也专于鬼神之道?”
李渊低头道:“哪有这么神奇,只是家妇喜生犀香气,故我沾了些。让王妃见笑了。”萧颍不动声色地干了半碗茶,伸出手拿起桌上的另一只木碗递给李渊:“光顾着说话了,大人请喝茶。”
“是的是的,我都忘了。”李渊接过木碗,细细品尝,此茶三分苦却无涩,三分甜而无腻,再剩下四分香,层次分明,喝来酣畅。
“其实《晋书》中所言的‘生犀不敢烧’之语出自不《不鉴》,却与‘生犀烧’之语不作同解。”喝过萧颍精心烹制的茶,李渊陈恳道,“所谓能与鬼通者,人也,非生犀也;故而生犀只做有缘人的想通之物;不鉴经里所说的生犀,其实作‘生息’语,乃东君太华殿旁种的生息树上,有生息果,食之可飞升,可使白骨生活肉。”
“白檀乃作佛家语,下官既然离开了皇宫的庇护,跟随殿下和王妃来到这扬州商贾之地,自然也要随佛而变,以前在宫廷,二圣信任叔德,那二圣便是叔德的佛祖,如今叔德愿意跟随王爷王妃,那叔德之心大雷音寺可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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