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儿诺一诺下去了,萧颍随口问道:“京城出事了?”
“唔?”杨广似乎还未回过神,半晌才清了清嗓子道,“无事,无事。只是宇文大人病了,托我寻一味药。”
“先生病了?严重吗?要不要紧?”宇文述和杨素是宫中唯一能放心为己所用的人,听闻宇文述病了,萧颍紧张地问道。
杨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无妨。当年行军时落下的老毛病,只是有一味药难寻得紧,彬儿当年在军中料理地妥帖,她一定能寻到。”
萧颍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永安宫里生的是浓重的檀香,独孤皇后喜佛,惯用五香之一的白檀香。裴家的经纬阁里从不焚香,家主觉得,香会焚掉心思里该有的明晰。
从京都回来一个月,裴亓京觉得身上的罗衣吸了那厚重的白檀香太多,无奈洗了数次,依然幽幽地散着。
她在经纬阁里不眠不休了三天,水米未尽,目光灼灼地找着十三年前,她的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所有卷宗里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
以及那一年的那场楼兰之乱。
冰冷的河水浸透骨髓的可怕回忆,连梦里都会失声哭醒的关于那个少年的记忆,全都在轻轻拂过紧密封存的‘疏格’中,不再被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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