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极为平静,仿佛这就是个最为简单的卜算的术法一般。
“此术法,只能由当世的大司命施法,旁人见之,则灰飞烟灭。”萧颍早就知道这一要害,故而‘大司命’三字刚出现时,就将目瞪口呆的烛小卿推背过去。
阿九说出“南宫伊”三个字的时候,杨广捏碎了手里一只刑窑的透影白瓷杯。他随意找了条湿毛巾擦了擦被碎瓷片割到的手,冷冷道:“你确定,他在太子那里?”
阿九当然确定,这个他埋伏了十多年的伪司命,最后终于让他看出了破绽。这个人,化成灰他都认得。
“主子,阿九不会看错。”阿九抬起头,眼睛发亮,“如果阿九看错了,主子大可挖了阿九的眼珠子,给主子当蹴鞠玩。”
“哈哈。”杨广嫌弃地笑了两声,一骨扇打在他头上,“我要你的破眼珠子干什么,怪瘆人的,自己收着办差用吧。”
“这太子也是奇怪,他要个没用的老头儿作甚,这步棋,倒是叫我也看不懂。”他手抚上桌前的相思砚,眉心一动:“对了,我家小丫头回来了没有?”
“啊?”阿九一时没想起来自家主子何时生养了个小丫头。
“我说王妃。”
“哦哦哦,奴才愚钝,奴才愚钝。”他的确未曾看过自己这个主子脸上露出过这种温柔地神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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