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太晚?你倒是说说,我昨晚怎么闹你了?”
“你……你作弄我!”萧颍又羞又喜,瞥了头去,“我不同你说话了。”
杨广批衣坐起,兀自偷着乐了两声儿,迁就得把萧颍拧拧巴巴地拉起来,佯作后悔:“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为夫这厢给你赔礼了还不成么?”
萧颍扁着嘴不理睬,他又轻轻去拉她的手,轻声细语:“我的颍儿如此知礼,怎么会大人计较我这小人过,今日我帮你更衣赔罪,可好?”
萧颍这才“噗嗤”笑出声来,侧头看着他:“二公子一言九鼎哦。”
他果真是一件件帮她穿了,从最里头的小衫穿起,一边服侍的彬儿一一递了一整套的衣裙,除去外头的翟衣外,杨广都耐心帮她穿好。
这可不是头一回萧颍由男子服侍着更衣,在扶苏林时,某位另江湖胆色剧变的少年天天帮萧颍描眉画眼,更别提这更衣云云。只是这初嫁时的闺阁之心,让她从心眼儿里满意这个从未谋面便决定相嫁的夫君。
当日清晨,依着宫里的喜庆规矩,外姓眷属等于婚礼次日进宫中享用早宴。
宴后,李渊由弄云姑姑领着前往皇后所居的永安宫内讲经。皇后近两年来醒得比早年早多了,往往过了四更天便没了睡意,或是起来侍弄花草,或是于佛前颂上百遍大悲咒,直至皇帝下朝来到宫中与皇后共进晌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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