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礼已成,为夫在这帐外替你扇入香风,怎么说是非礼勿视了?”
他盈盈笑着把门阖上,靠着门边儿说:“你快穿了衣服出来,待会儿给你瞧个稀奇玩意儿。”
语气里带着点安抚,萧颍切切地回望去,果然帐外无人,香风也止了。两个侍女从后门进来,服侍着萧颍换上了轻薄的丝绸薄衫,又套了寻常人家正当龄女子穿的小袄群,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肩上,眼神明亮,如同丛林里最美丽灵动的小鹿。
身后的帘幕层层落下,原本明亮的内屋光线晦暗下来,通往寝殿的门徐徐打开,伴随着高山仰止一般行云流水的古琴声,宫灯柔和,斑驳将屏风上的杨花拓印在白玉般洁白的瓷白的地砖上,恍如天宫云顶。
杨广已换了一身家常衣服,门口罗了一列的宫人们也都被他遣散了,携一琴坐在窗前的案边,琴音流泻,琴声里无忧无喜。
萧颍侧着脑袋看着他,良久,琴声未断,杨广却未抬头看她,似乎是抚琴抚得很是专注也未留意身旁少女湿发上几滴散着香气的水珠滴在他的手背上。
“咚……”
“哎,错音了。”萧颍抬手随便拨了根弦,杨广终于不再弹奏,抬眼看着她。
萧颍卸去了成礼时的艳丽浓妆,眼神漉漉,长发半湿。面庞皎洁如玉兰花瓣儿,皓齿如贝,轻笑道:“分明是你弹得太不入耳,我略略指点你罢了。怎么叫错音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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