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颍淡淡地笑:“你不是病了吗。怎么在这瞬间就来我永安宫侧殿,咱们算两清,可好?”
烛小卿一时被她调戏地说不出话,连心镯红光灼灼之时,他横陈于永安宫顶,佛乐蔼蔼中仿佛从天而降,却被当做是闯宫的被一群尼姑和尚拦在殿前。
那一时的慌乱,大抵此生头一回。
礼乐奏鸣时,新妇被绯衣少年搀扶着,翟衣后踞长大十尺,上以七彩丝线绣花鸟鱼虫共九百九十九姿态,萧颍步下稳重,镂花双牡丹描凤踩堂鞋款款走下石阶,那后踞也如波纹一般一层层温顺滑落下来,走到平地之时,一顶金玉步辇已有八人在那里候着多时,萧颍看了看天色,又眼眶微红,附身下去行跪拜大礼:“哥哥,美娘去了!”
烛小卿强忍着夺眶的热泪,一句话未能说出,双手将萧颍扶起,亲自送上了前往太极殿的金玉步辇。
月色依旧半隐在月后,金玉辇后礼乐齐鸣,风月无边。只见那一头流水般的青丝上簪着的素雅簪子,黑色曜石坠子轻轻地晃着,里头的北斗七星与隐没在云后的紫微星遥遥相对。
宫内二圣极为节俭,步辇此时正稳稳路过的永巷的灯火通明,平日里只亮着几盏晦暗的宫灯,灯下偶尔能见来回巡逻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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