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明显,但那刻意加重的失望二字让萧颍心下平添了几分寒意。这个太子,绝对不是言笑晏晏间那副温文尔雅,君子如风的情态。
小厮要领萧颍去元妃殿中,烛小卿不放心,本想跟着萧颍前去,杨勇单手拦下:“领主大人,男女有别,您方才不是刚为此抱怨过本宫么。”
烛小卿一时气结,瞳孔里映出杨勇温润如玉的面庞,和一抹一闪而过的,怪异的笑容。
“小…”萧颍轻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守在门口的九歌被小厮拦下,“元妃娘娘病重,医女一人去变便可。”萧颍微微抬起眼角,九歌会意:“我就在这里守着,您有需要便唤我。”
元妃的屋子较周围的金碧辉煌更加奢侈三分,陈设均极为考究,案上用来插翡翠新羽掐玛瑙宝瓶是三四日前高丽国主新进的贡品,整个宫殿萦绕着三日梁的香味,层层帘帐,宫围细密,宫漏声低垂,萧颍赤脚走在地上,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元妃帐前,帐中女子消瘦如纸,床边的汤药已经凉了又热,热了再凉,宫女面带泪痕地跪在窗前,元妃那张姿色平庸的脸竟然因为苍白而平添了几分妩媚。
她张大眼睛看着房顶的金箔彩画,呼吸均匀而微弱。
“民女奉命前来替夫人整脉。"萧颍平手将帐子挂起,婢女递过一张凳子,凑在她耳边轻言细语,“太子妃,把手给我。”
元妃的脸上飞快地略过几分怀疑,她神使鬼差般地伸出手,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蒙面女子:“你…”
萧颍摘下面纱,传音入密:“璎珞,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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