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听了此番言语,明白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却又不甘心做个安乐王,偏偏这样的才华,偏偏一身的抱负,偏偏,生在帝王家。
“蠢材!”宇文述一脚揣在杨广后背上,“我道二公子是隐忍发奋,有秦皇汉武志,却不想也效刘骜献帝,愚昧不可救也!”
“驽子不知先生何所谓也。”倒地之人愤愤,眼角微微泛红,自己努力了这些许年岁,终于得了个虚职,好歹也领士气伐陈,却被自己的先生说是蠢材云云,不免委屈。
宇文述蹲在他面前:“想必二公子还不知道,梁国的公主——萧颍,已到大兴。”杨广并未听闻这梁国还有这一号公主,故而问道:“梁国国主萧岿,膝下仅女三人,均已成家,广如何不知这位公主的名号,先生莫要诳我。”
宇文述眼神明亮:“公子自然不知,这位公主,闻说出生时有不瑞之物,故而被弃,由该国的卜臣带出,自此不知所踪,直至去年,方才寻回。”
杨广拍拍尘土从地上站起来,不知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亲自取茶奉上,恭敬道:“先生说的不瑞之物,是何来之说,还有这卜官?”
“那是!魏国传下来的水镜!”少年突然福至心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深入门道,果然是孺子可教,老头深藏不露地笑出一堆褶皱来,附耳道:“那水镜,相传只有一个人才有,而那个人,正是萧国久攻不下的原因。”“少司命星君?难道那卜官……”“正是正是,那卜官,正是少司命秦勰,而那位被他领去的公主,正是如今皇后为您觅得的尚好的夫人,萧颍,萧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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