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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鱼失去了海,能生存吗?

最近大家纷纷在揣测老大最近的状况过于异常,却不敢当面而问,只好背地里偷偷给师母林静曼打了电话,当然结果很简单,那头不急不缓的告诉他们,这是他在更加发奋图强的状态,就让他好好修炼内功,毛猴们别去打扰就是。

因为从那天开始,沈志轩每天将自己升级为“百变金刚”。彻夜通宵在西沙警局里将自己淹没在一大堆案件中‘修炼’。方世乐他们看在心里,急在心上,生怕他有一天‘走火入魔’最后‘伤及五脏六腑’。每次在临走时,为他备上一堆夜宵,以补充体力。可是到了第二天,居然一丝未动地与他‘干瞪眼’。

沈志轩像个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的一样,浮肿的脸早已褪去,可是那巴掌留下的印记却深深打在他的心里。他没办法允许自己有半点空闲的痕迹,在方乐他们出现的时候,想打了鸡血一样带领着他们分析案情,设定追捕计划,将一个个不法之徒绳之于法。而晚上,他不断给自己大脑充电,甚至帮厨以往的陈年旧案,当年,自始自终他依然没有忘记调查父亲的死亡原因。

每当睡意袭来,面前堆积如山的夜宵他却视而不见,只是起身泡上几杯咖啡赶走睡神。他不敢不敢休息,因为他怕,他怕每次闭上双眼的时候,林静曼就像学会了忍术一样,出现好多个她,布满整个大脑。

她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安静看书的样子:她等他回家任性地躺在沙发上无意睡着,嘴角还流着口水的‘丑态’:那个被自己无意间的话语惹毛,怒气冲天,对着自己破口大骂之后,不忘喝水的搞笑姿势:当然也有那天,犹如犹如自己那张面如死灰的表情。

也许是物以类聚,林静曼接下了所有人都不愿意接的采访,简单地收拾平日换洗的衣服便匆匆坐上了前往偏远山区的火车。忙碌就像救命草一样,她只能拼命地拉着它,可是越用力,却隐隐感觉到即将断裂的征兆。

在这半个月来,林静曼走访了这个偏僻村庄的所有独守老人,了解他们的生活情况,所面对的生活问题。由于山区用水紧张,四五天才能够洗上一次澡,让早已乱七八糟的头发来一次彻底的梳理。

由于设备疲乏,每天晚上林静曼只能坐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将一天的所见所感逐字逐句地记录在本子上,狭小的屋内时常会出现串门打招呼的入侵者。夜里飞行的小虫门看见屋内的光争先恐后地飞了进来,有些甚至直接坐在林静曼的身上休息。当然不会缺少偷吃东西的老鼠,刚开始她被这些外来生物吓坏了,可是慢慢地,林静曼将和平共处的几项原则告诉它们,也许万物皆有灵性,它们仿佛都听得懂似的,一一相处愉快。

每天林静曼总会爬上屋外那棵矮小粗壮的无名树上,她坐在粗壮的树枝上,微凉的晚风从身边走过带走整日的疲惫,头顶是点缀着夜晚的星光,不知是因为城市离天空很的原因,在这里点点繁星很大,很亮,仿佛伸手可得。虫吟蛙鸣,声声入耳。此刻的她完全放松,在这里仿佛忘记在喧嚣的城市中所有一切,有几次林静曼差点就趴在树枝上睡着了。还好及时回过神来,不然就会直接从树上摔下。

“孩子,快下来,别爬那些高的树。”树下站在一位白发苍苍的奶奶,布满皱纹的脸诉说着沧桑,她手中提着一个用竹子编织而成篮子上面用白色的纱布覆盖着。看着有坐在树枝上的林静曼,连忙摇着手,催着她赶紧下来。

“刘奶奶,别担心,我没事。”林静曼冲着她摇了摇手,可是定睛一看到她手中的篮子,才发现自己晚饭还没有吃,干瘪瘪的肚子发出物理反应。咽了几下口水。

“你赶紧下来,奶奶知道你肯定还没有吃,特意带了晚饭过来。”刘奶奶慈祥地看着她,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自从孩子离开村庄,到城市上班,每天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内心难免失落,自从林静曼来了之后,刘奶奶仿佛看见自己孩子般,为了怕她饿着,总会三天两头地做些吃的给她。

“奶奶,孩子们什么时候一年回来几次?”林静曼吃完美味之后,跟奶奶闲聊起来。刘乃纳的身上有着跟刘芸一样的熟悉感,如果沈志轩离开她去很远的地方,奶奶应该会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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