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合上门,流罔松了口气:“还好将军没像上次……”
流坠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惊呼到:“哎呀我操不好了!”
流罔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问到:“怎么了?”
流坠与流夕异口同声到:
“阿彧那个傻货在内院!”
“公主跟小彧在内院!”
流罔继而揉了揉眼睛,不明所以地问到:“是啊,怎么了?”
流坠一愣:“我操公主怎么也在!”
白泽昭一抹额头一把血,再抹又是一把血,愣是没把自己气死。要不是他有先见之明让流聚多留了几张备用,还联系上了流聚学艺时的师兄,把人千里迢迢从东篱国请过来安置在凡月楼,他估计他今天就栽在百里骏那个傻逼手上了。
可当他进了内院转过回廊时,竟发现公主大人正和流阳两人玩的开心。
虽然他也不知道一个已经成年和一个还没成年的两个女人蹲在地上能玩些什么,况且她俩似乎前几天还差点撕起逼了来着。可他就是看见那俩货蹲在地上,对着面前摆着的两只白瓷水缸,指指点点,嬉笑声不断。
而且重点是他踏了一路的步子,马上就该原地踏步了,那两个人却依旧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并表示欢庆)。
最终白将军这个闷骚的人站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了,捂嘴咳了两声:“咳、嗯、咳咳!”
何成安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细竹竿,挑弄着白瓷水缸里的东西。
流阳抬眼瞥了下白泽昭,看似嘴里是喊了句“将军”,实则心思也全都放在水缸里。
于是实在没办法的白将军只好也围着水缸蹲了下来,好奇地探头去看那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竟比得过自己。
事实证明将军他想多了,这世间在何成安眼里比得过他的东西太多了。
水缸中翻腾着不浓不淡的白气,漂浮着几张说不上是小号荷叶还是大号浮萍的水生植物的叶子,几朵淡紫色的珞茗花。在白瓷青底的映衬下,几尾被竹竿赶着不停游动的泡泡眼花尾金鱼看上去色泽更加艳丽。
“……安儿。”白泽昭无奈地看向对面那个饶有兴致的小女人。他敢肯定,这货保持这表情少说也得有一个时辰了。他就好奇,这俩人是怎么对着几尾金鱼保持着浓厚的兴致那么久的。“安儿!”
而且不止他一个人郁闷,还有躲在回廊拐角的流坠等三人也非常郁闷。他们好奇,将军是如何在看见公主大人的第一眼就怒气全消的?这未免也太、太……
表示自己没什么文化的三人觉得自己词穷了。
何成安手里的竹竿忽然被人抢走,期限她还愣了下,后来才反应过来对面还蹲了个人。
她蹲在那儿,两只胳膊缩在怀里,肘子压在肚子下,有些长了的刘海挡住了眼睛。
“……”这种莫名其妙觉得这种场景适合接吻怎么办!为什么他每次看她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样子就特!别!想!吻!她!但是尼玛有人在旁边啊!他俩之间还隔着个缸啊!他现在想把缸一脚踢开,再把流阳扔出去怎么破!
何成安忽然把手伸出去,就好像一只幼年的雏鸟抻着自己短短的鸟翅(鸟翅……)去够不远处的同伴一般,指着水缸中一尾黑沉得要滴下墨汁来的、欢脱得要蹦出水面来的巨眼泡泡金鱼欢快地吼了句:“白泽昭!你别跑!”
白将军这就不能理解了,人家明明姓白好伐!你踏马搞了一只黑成这鬼样子的是想表达什么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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