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一看,嚯,你们都这反应啊!那老娘准备好撕逼的言辞都要拿去喂狗了吗!憋了半天,最后只憋了句“呵呵哒”出来。
白泽昭把手里的玉玺塞到了流阳手里,快步走到何成安身边,搂着她的腰把她往内院带。
忝荀楼众人就看着白将军一路被踩鞋子,却始终忍着没吭一声,还低着头好声好气地跟怀里的小女人讲话,憋笑憋出内伤。
“那个人到底是男的是女的?”何成安一直在重复这个问题。
“他年纪还小你别跟他计较。”白泽昭一直在强调这一点。
然后两个人就差点打起来。
“白泽昭!我就想知道他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是人妖还是妖人!我不想知道他年纪多大家乡在哪身世有多悲惨!你快告诉我啊啊啊啊啊!不然叫他过来……”何成安揪着白泽昭的领子,半跪在他的腿上,癫狂到一半,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不然叫他过来扒了裤子给我看啊!”这句话。
理解能力终于恢复正常的白将军这才反应过来,圈紧了眼前女人的腰,把脑袋埋在她怀里,闷着声说到:“流阳是男人啊!”
何成安一把推开脑袋抵在自己胸上的男人,愤愤骂了句“流氓臭不要脸”,然后跳到地上,从桌上的盘子里拾起一块松饼塞进嘴里。
流阳负荆请罪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公主大人正在消灭他为数不多的松饼,而白将军则是一脸宠(shǎ)溺(bī)地笑着看着公主大人犯罪。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啊!松饼,你受苦了……
“流阳,你过来。”白泽昭跟流阳勾了勾手。
“啊,将军?”流阳全然不清楚情况地走了过去,根本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处境。
白将军在自己呆萌属下走近的那一刻,拽住了流阳的裤子,踢了脚桌腿,问到:“安儿你要看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吗?”
拾起最后一块松饼塞进嘴里,何成安连看都不看抄起盘子就砸向白泽昭,嘴里用力爆出来俩字:“滚蛋!”
流阳发誓他看到了松饼渣子从公主大人的嘴里喷了出来,落在桌上的各处,包括将军的茶杯里。
所以桌子你也受苦了……
不过现在应该在意的不是这个吧,他的裤子还在将军手里拽着……“呃,那个,将军,我还有点事情我要出去……所以你能不能放开我的裤子……?”
看着流阳一脸为难,白泽昭就想笑,“嗯?再说一遍?”
“……将军,您能不能,放开老……我的、裤子。”流阳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清晰。
白将军翻了个白眼,“呵呵哒。”
“我呵呵哒你一脸……”流阳的手抓在白泽昭的手腕上,跟他较了半天劲,终于如愿以偿地把裤子拽了回来,一抬头,却瞄见了何成安的一张黑脸。他低头:“殿下。”
何成安却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哟,还知道自己是个男人呢?”笑到一半,神色忽然冷了下来,语气也凌厉不少:“那就滚远点!不知道白泽昭烦断袖还是没娘养?!要不要本宫教教你上下级怎么相处?!”
“……”流阳不知所措地望向满面怒容的何成安,不知为何她会突然生气,也不该怎么回答。半晌,他才怯怯懦懦回到:“属下、属下知错,求殿下、求殿下……”
“滚。”何成安转过身去,只说了一个字便不再理他。
白泽昭揉了揉额角,挥了挥手示意流阳退出去。他刚想开口,便听到何成安的冷笑声:
“白泽昭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那是个女的?你觉得一个男人身上会有素瑾的味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被你们护起来我就连分辨男女的能力都没了?你以为我跟你暗流队那帮子大老爷们儿一样好糊弄?”何成安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睨着面色平静的白泽昭,“嘁”了一声。
初夏的阳光还带着一股春末残存的温柔劲儿,打落在她脚下,包裹着她白色的鞋子。
莫名觉得鞋子上绣着的一对雏鸟很可爱。
“当作弟弟带大的。”白泽昭忽然咧嘴一笑,唇勾起的,全是阳光那般的温柔。“他今年才十五岁,却已经跟着那帮子大老爷们儿一起出生入死四年多了。所有人心知肚明就他还蒙在鼓里以为自己掩饰得挺好,就连我也让着他因为他小。就是个小孩子,我知道安儿你不计较的。”
何成安翻了个白眼,心说都跟只蚂蟥一样挂在你身上了我不计较才怪!然后一脸高冷地开口:“呵呵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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