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选择要登上皇位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早就被天注定好。
所以在她面前毁掉一切,他不能后悔。
风名扬抬手轻轻抹去留在她脖颈上的泪珠,解了她的穴道,故意压低了声音,诱惑一般到:“跟我走吧,璇儿。”
她听出了他语调里压抑着的一丝哭腔,她想关心他,可天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还未等她开口,万俟未的喊声响在了窗外:“陛下!有人来了!快走!”
“……璇儿,你等我。”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抽身离去。
“师……”她看着他跳窗而去,最后那句话还是没能脱口,只能呜咽着压在心底:“师父,徒儿还认你。”
……
待到白泽昭一行人抵达山北张川家时,早已人去屋空,连个鸟都没有。
“怎么回事?”白泽昭回头看向流火,“你不是说流夕还在这边吗?”
流火一脚踢醒了昏倒在草丛里的流夕,问到:“人呢?你怎么睡着了?”
“人……什么人……哦!你是说风名扬他们吗……”流夕揉着额头,神志不清地看向眼前的几个人,猛然惊醒:“对不起将军,是属下失职,着了风名扬的道,被迷晕了,属下该死。”
白泽昭气得直咬牙:“我不要你该死,我只问现在人去哪了。”
“去……”流夕努力回想着,终于想了起来:“我记得他们最后好像说是要去见什么璇儿……”
“璇儿?”流火咀嚼着这个名字。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将军或者丞相身边有叫璇儿的,这难道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白泽昭和百里骏均是面色一僵。
白泽昭第一次见越水瑶的时候,她还是叫越水璇地;儿这段往事,百里骏也是知道的。
所以……
“快快快,策马回城,速去郡主府!”百里骏急得大吼,声音回响在山间,震落不少松散的积雪。
“不!不能去郡主府!我记得安儿说他们今天要去小馆!”看着百里骏翻身上马远去的背影,白泽昭焦急地大喊,然而百里骏却并没有听到,身影越来越远。
流火把地上的流夕拽起来,用询问的眼神望向白将军。
白泽昭叹了口气,到:“流火你去追百里骏,我带流夕去小馆。”
流火不太明白白泽昭的意思,又追问到:“将军您的意思是?”
“我也不确定她们是不是在小馆,你们若回去了人不在郡主府,就速派人支援小馆,若是在就给我活捉风名扬。”白泽昭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但他就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思路,跑着跑着就再也无法收拾。
前几日他从流火口中得知了何成安调戏风名扬的事,实打实地后怕。他很清楚风名扬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个时候愿意陪何成安玩,不过是对她好奇,而他的好奇过去之后,便是狠戾的杀心。尤其是何成安还害得他受了伤,这次再遇见,他恐怕不会对她手下留情。虽然他不知道越水瑶跟风名扬有什么羁绊,但就算越水瑶是他亲娘,也不一定阻止得了他对何成安不利。
想到这里,他不禁扬起鞭子狠狠抽在马儿身上,只求它快一点,再快一点。
乾安城某客栈
万俟未拿着刀架在一个年迈的老者的脖子上,刀刃已然压进老者脖子,有丝丝鲜血流了出来,隐入衣领。“把人交出来。”
老者依旧气定神闲,“你拿什么跟我换。”
“我凭什么跟你换?人是你的徒儿从我那里偷出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这些要求?”风名扬的身上透着一股王室贵族的气息,散发着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的气息。
老者望向被踹翻在地的大徒弟,严厉地问到:“清修,这人可是你偷来的?”
名叫清修的男人嘴角还挂着血丝,一只眼睛已经被挖了出来,流着血,另一只眼的眼圈也被打紫,可他依旧是开玩笑的语气:“搞笑,我偷男人做什么,他是我半路捡的。”
被捆在床柱上的一名女子也哈哈大笑到:“大师兄喜欢的人是我,怎么可能偷男人?”
一名黑衣侍卫正要上去打那女子,却被风名扬抬手阻止。
这一屋子一老二男二女五个人全是硬骨头,他现在没有足够的精力去啃,所以硬的不行,还是来点软的,早完早了事算了。
“你要什么你说。”
老者捋着下巴上一撮小白胡子,淡淡一笑:“我要靥萱草,我知道你园子里有。”
风名扬斟酌了一下,回答到:“可以,你要几颗?”
“靥萱百年成一颗,我想你那儿也不多。这个人加上你打伤我徒弟的账一起算,我要三颗。”老者笑眯眯地看着他,比了三根指头。
风名扬皱眉。这老头怎么知道的,他现在手里只有四颗靥萱草,老头要走三颗,那他还怎么给风碎莫治眼睛?“不行。”
“不行的话,那就算了吧。”老头拨开万俟未的刀,站起身来,毫无一点老年人应有的病态。
风名扬沉默了下,最终还是妥协到:“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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