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在心底暗骂一句卧槽,可转脸面对所有人或奇怪或疑惑或奸笑或赤裸裸的目光时,却不得不露出一个“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怎么了”的无所谓的笑。
他心好累。
……
终于,吕良凯旋而归。
为什么万俟未放弃了?因为白将军故意让他砍了自己一刀,他心里平衡了,于是就带着冗涎人马打道回府了。
而白泽昭则觉得……这仗打的好窝囊。可明明该感到窝囊的应该是万俟未才对啊!可万俟未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愉悦……
白将军心里不舒服了,他决定下一仗,要把万俟未抓住,扒光了菜市口晾肉去。嗯,就这么定了,他说到做到。
于是同样也愉悦了的白泽昭,不顾军中规定,沿路就把士兵全放回家过年去了。虽然他到了乾安以后很后悔。
所以一路快马加鞭着抵达乾安时,已经是大年三十晚上了。
当他把暗流队的人也放了之后,离火门前却还占了三个人。
分别是流火、流水和流金。
“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不回忝旬楼?”他疑惑地问到。
流水默默打了个喷嚏,算是回应他。
流火几乎是在瞬间扒下了自己的外衣,连忙给流水披上,关切地问到:“感冒了吗?”
白泽昭忽然觉得那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很扎眼……
流金默默咽了口口水,提起缰绳准备跑路。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白泽昭的语气冷硬,带着一种不可反驳的气势。
可流火却硬生生顶回去:“将军您不是知道了么?”
“将军,您别生气,我们……”
流水还未说完,白泽昭抬手把马鞭甩了出去,砸在流火脸上,厉声到:“丘清远我警告过你了,如果你因为辛旬修出什么不该的事情,或者他因为你出事,你们两个就通通给老子滚出吕良!”
流火白着脸,还想说什么,却被流水拉住。流水哆哆嗦嗦说到:“将军……”
“滚!”白泽昭暴喝一句,双腿狠命一夹马肚子,往公主府去了。
流火把流水搂进怀里,安慰到:“旬修,没事的,将军过两天气就消了,他不会赶你出去的,大不了我被赶出去……”
流金捂脸简直不敢看那两个人,默默丢了句“我走了”,赶紧跑开。
简直了简直了,断袖竟然断到将军面前了!这不是自己找事儿吗?!唉这两个人也是的……
……
何成安趴在窗台上,撑着下巴望着窗外。据线报称,预计他们今天下午就应该到了,她一直在等他,可天都黑了,他却还没回来。不得已,她只好推了宫宴,坐在书房等他。
乾安的月亮总是澄黄色,挂在幽黑幽黑的夜幕当中,甚是好看。她还记得,晋夕的月亮是桂黄色,青悠的月亮白得晃眼。不过,听水瑶姐说,莫泽的月亮是发蓝的银色,几星的月亮却黄得发红。白泽昭更是跟她讲过,冗涎那边的月亮,似乎是发着淡淡的绿光,而苗疆的夜幕是深紫色,月亮却是羊脂玉一般的白。
屋顶突然翻下来个人影,稳稳落在她面前,吓得她差点没叫唤出来。定睛一看,竟是流影。“青枲,你不要回去过年的吗?”
流影翻进窗里来,转身关上了窗子,一言不发,只紧盯着她的眸子,一步步贴近,再贴近。
何成安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好由着他后退着,直到撞上了桌子,可他却不依不饶地贴了过来。她突然就慌了,“青枲,你干什么?青枲?”
流影忽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手指微微颤抖,“安安,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我、我知道,你先松手,我知道了,青枲!”她挣扎着,却被他抓住了推搡他的双手。
他抵着她,抵得她不得不扬起头,惊恐万分地看着他。罢了罢了,就算是怕他又怎样,这本来就是一场根本没有胜算的仗,赢家也永远不可能是他,他只是想尝尝,她的唇该是什么味道,只是想试试,她的唇能让他有多眷恋……
“青枲!你当我求你你别这样……”何成安声泪俱下,她不想和他动手,她不想再伤他,可她不能放任他这样……
何况,白泽昭……
“你们要怎样?”白泽昭推开门,冷冷地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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