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负天下,只要你不负我……”他不禁开口轻叹。可最终,在她的眼里,自己还是背叛了她啊……
那一次,他出远门去祭祖。
近半个月未见离安,待他回来时,早已是想她想得快发了疯。
微风袭来,带着醉人的桃花香气。秦府的前院就是这样,只需一阵风,那粉红的桃花瓣就会落满肩头。只是他根本无心欣赏美景,任由风儿吹落花瓣,撒了他一身。却仍是不愿停下脚步,急匆匆地往后院赶。
蜂蝶飞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甜甜的杏花香气。秦府的后院就是这样,只要是杏花开放的季节,无论何时,空气里都腻满了那来自雅白色小花的味道。原本应当波光粼粼的水面因这阴雨天的天气而只有微波荡漾,看起来也有几分沉闷。一阵凉爽的小风吹过,吹得落了半湖的花瓣在湖里飘来游去,好不欢畅。风,也吹乱了离安额前的发。她只草草瞥了一眼如此美景,便匆匆离去。秦府的美景时时可以看,当然,连昭也可以时时看,但是这分别半个多月了,她又如何不想?
用力推开了书房的门,屋内空空如也。
秦连昭眼中的光刹那间就暗了下去,那被城里万千少女描摹下来挂在床头的容颜顷刻间黯然无光。
……人,呢?
他双眉紧蹙,嘴角却不知何时勾起了淡淡的一抹笑。
心里的感觉他说不出,就只是一阵一阵的痛掺杂着莫名的情绪。直至完全麻木。
桌上的花瓶插着的一捧玉兰花也受到他情绪的影响,垂下头去。细碎明亮的花,瞬间就凋零一般黯然失色。
前一天就放了消息的,为什么她不在……为什么她不在……
她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他就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好恶心。
这便是,悲感的自己吧……
倏地,门外的走廊上传来快速交替的脚步声。有人,正飞奔而来。
他蓦地愣住,是她吗?
他刚转过身,就被衣衫飞舞的她扑倒在地。
那银铃般的声音骤然响起:“连昭!”
即便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也不疼,因为,自己怀里护着的,是自己最爱的安儿啊。
看着他摔倒在地上却依旧要稳稳接住自己,她有些心疼他。随即支起身子,皱眉:“疼么?”
她近在咫尺的面颊上是担心他的表情,他很满意,又起了想要逗她的念头。他只是摆摆手,然后笑她:“女子么,要矜持些才好。”
“哼!”她鼓起嘴来,佯装生气。虽眼睛看向另一边,却也时不时瞄他两眼,留意着他的每一个表情,甚至是眼睛的每一次睁眨。“喂!有没有想我?”
“女子么,要矜持些才好。”他还是笑,这才是他的安儿么,一个不禁逗的小丫头。
殊不知,自离安听过这句话后,就一直深深埋在心底。后来每一次想要吃了他的时候,这句话就会蹦出来警示她:“注意注意,他曾经说过女子要矜持!要矜持!”以至于她的淡定搞得他都要奓毛。
她还在生闷气:这么久了呢,他就真的不想自己么?难道……
未等她天马行空的乱想完,他就一个翻身把她压在白衣之下,一脸得意的笑容:“这样吧,安儿亲我一下我就说好么?”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怎知他的安儿直接扑上来咬了他一口。咬完把自己的脑袋放回地板上,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有点阴郁不爽,“说,想了没有!”
他感到一阵凉意袭来……她的眼神,分明就是“你不说你就死定了”的意味。可是,他是谁啊,他才不怕!摸摸被她留下了一个牙印的地方,他微笑着开口:“好吧,那我就权当安儿这是亲我了,不过……”话音未落,他就向她吹了口气,吹散了她额前的碎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笑得意味深长:“我要这里。”
他这算是在索吻么……平常都没有玩够是么……非要她咬得他不敢出去见人才罢休是么……这是什么变态心理啊!
于是我们害羞,不,傲娇受一般的离安小同志将脑袋扭向了一边,挣扎着被他按住的双手,“才不要!你禽兽!”
呵,傲娇的安儿,他喜欢。
他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她能听得清的声音问道:“对,我就是禽兽,不想知道答案了么?”
她知道他一定会讲出来的,因为了解,所以她宁死不屈。
他放开她的手,勾起了她的下巴,逼着她不断躲闪的瞳孔定下来。认真地看着她透亮的眸子,声音里泄露出一丝丝的魔力,“安儿,看着我。”
时间一分一毫地在流走。
过了良久,当她以为他睁着眼睛睡着了心里还在暗叹他功夫真高啊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都可以睡得着有时间一定要修理修理他的时候,他忽然轻轻开口,声音里透着细腻的温柔,就好似玉磬被擦拭过后那幽幽的光泽:
“离安,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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