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庭一惊,但仍旧笑道:“母后,您又在逗儿臣了,儿臣怎么会有伤呢?”
他背后有没有伤难道他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泽儿……泽儿……”皇后却是逐渐地涌出泪水,泣不成声。
“母后,您在和儿臣说笑,对吗?”顾泽庭的笑容有些牵强起来,转而向皇帝确认道:“父皇?”
皇帝却是一脸黑沉地看着他,沉声吩咐道:“来人,拿两面镜子过来!”
很快,便有几个宫女抬来两面大铜镜,置于顾泽庭前后偏侧。
“你自己好好看看!”
当看到前面镜子中的影像时,顾泽庭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只见原本应该光滑的他的后背,盘踞着一道巨大的伤口,皮肉翻新着,触目惊心。
顾泽庭无法相信一般,扭过头看向后面的镜子,但那道伤口却没有如他期望般只是幻觉。
“孽畜,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皇帝一掌拍在青案上,指着他怒不可遏道。
“皇上,泽儿他一定是被冤枉的!皇上,求您听泽儿解释啊!”皇后哭着磕头道,见顾泽庭一副失了魂呆愣的样子,急忙扯了扯他,“泽儿,你说话啊!”
顾泽庭瞬间惊醒过来,“扑通”一声跪下,慌忙解释道:“父皇,儿臣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臣的背后真的是没有伤的,它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儿臣背后的,儿臣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对了,儿臣没有感觉到疼,一定很久以前的旧伤了,父皇!”
然而,顾泽庭的解释,却没有一个人表示出信任,就连皇后也是。
顾泽庭背后的伤口,周围的皮肉都还红肿着,破开的深处可见着血块,很明显是近日的新伤。
“不信,母后你碰碰它!你碰碰它!求你碰碰它!”顾泽庭抓着皇后的手,乞求道。
“泽儿……”皇后早已泣不成声,颤抖着手伸向顾泽庭的伤口。
“来,母后一点都不疼的!它一定是旧伤!”顾泽庭满含着期待。
“啊……”
然而就在皇后的手碰到他的伤口的一瞬间,顾泽庭却是发出了一声痛苦地嚎叫,蜷缩着身体倒在地上,双手抱在胸前,似是想抓又不敢抓,只能痛苦地喊道:“啊……好痛好痛……母后,儿臣好痛……”
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哭喊,众人都不由得有些惊心,但去无人敢表现出一点同情。
平淡看着狼狈地蜷缩着的顾泽庭,墨绘初甚至连眼神都未曾变过。
有些事情,总归是要回礼的!
顾泽庭背上的伤口,本来只是苏玉枫用彩妆画上去的而已,但是画上去之前,却让底下的皮肤先吸收了一层药液。当皇后的手碰上去的时候,便破坏了彩妆表面的一层保护膜。与空气接触之后,彩妆里的成分与药液混合,便形成了类似于硫酸一样的物质,快速腐蚀顾泽阳的那一片皮肤。
看着手指上沾着的点点鲜血,皇后险些晕过去,嘴唇被咬得发白,再看看无比痛苦的顾泽庭,胸口更是如针扎一般,可也只能无助地唤道:“泽儿……泽儿……”
“来人,把这孽畜押下去,关进天牢!”皇帝毫不留情地下令道。
“不,皇上,你不能这样!”见侍卫上来要将顾泽庭带下去,皇后再也顾不得一国之母的威严,跪着向前爬了几步,乞求道:“皇上,泽儿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不能这样对他!不能啊!”
“朕没有这样的儿子!你看看他,心思险恶,杀父弑君,大逆不道!有哪一条配得上称为朕的儿子!”皇帝更为愤怒,直接抓起桌上的一只茶杯,朝着顾泽庭掷过去。
茶杯砸在顾泽庭的头上,立即制造出一片红肿来,但顾泽庭对于这种小程度的疼痛像是没有感觉了一般,仍旧只对背后的痛楚抓狂。
“泽儿,泽儿,没事吧?”皇后立即爬到顾泽庭身边,撩开他的发心疼地看着伤口,转而冲皇帝道:“皇上,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如果你要治罪,便治臣妾的罪吧!臣妾做不到像皇上那般狠心!泽儿可是臣妾的儿子啊!”
顾泽庭不仅是她唯一的依靠,更是她的亲生骨肉,她如何能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毁去?
皇帝一听,怒急攻心,冷笑道:“你在威胁朕吗?好一个皇后,真当朕不敢吗?来人,传旨下去,皇后教导无方,令大皇子心生谋皇篡位之心!即日起,免去皇后一衔,发落冷宫!”
皇后瞬间怔愣在原地,她身后以秦国公为首,大小官员惊呼求情道:“皇上,不可啊!皇上,万万不可啊!”
“还愣着作什么,将他们带下去!”皇帝怒道。
“皇上,请三思啊……”
“放开本宫,本宫自己会走!”面对要控制自己的侍卫,皇后冷声道,不再是伤心欲绝的模样,看向墨绘初的方向,开口道:“初月,这下你可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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