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语气里忍不住有些讨好:“主子啊,您看,这黄利明他死活不肯签字……”
织等人齐齐鄙视地看着他,真是掉节操!
凌冽理直气壮地瞪回去,哪个人在主子面前有过节操?
几个人默默地转过头去,他们的命好苦!
墨绘初自动忽略掉他们的小动作,轻启粉唇,道:“那就你来签。”
他来签?凌冽一时有些怔愣。
反应过来之后,脸上笑开了话,搓着手一副讨好的笑脸,“那他不肯画押呢?”
墨绘初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明明是对傻子的关怀,语气里明显带上了一点点的嫌弃:“押着他画,实在不行,就把他的手砍下来,懂了吗?”
凌冽悻悻地摸摸鼻头,他觉得他家主子肯对他说这么长的话,完全是在表明她已经把他当成一个傻子来看待。
两天后,是黄利明问斩的日子。
清月满辉三楼的包厢里,墨绘初临窗而坐,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顾呼啸的冬风,只为等着囚车而过,眼里有着些许的无可奈何。
他们并不知道真相如何,只是别人如何说他们便如何信了,有些人可能连囚车上是谁都不知道,便一味地随着人群到这边来了。
或许对落魄的人以落井下石,借此寻求快感,便是无能的他们所能做的最大的反抗吧。
终于,载着黄利明的囚车从远处缓缓而来,头上被套着黑布的他,满身鞭痕累累,毫无生息地靠在车栏上。
这边的百姓已经沸腾起来,纷纷拿起早已准备的“武器”往他身上扔去,还不忘骂上几句
“狗官,去死吧!”
“杀了他,杀了他……”
“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
“你怎么不早点去死啊……”
墨绘初看得有些许的无聊,把目光移向了远方。
她并不是为人心如此而觉得悲凉,这只能算是一种劣根性吧,她不能也不愿去改变他们,她不是圣人,不必去参与或改变他人的人生。
就在这时,从人群里飞跃出几个人,迅速向囚车靠近。
其中一人一刀破掉了囚车,两个人架着黄利明快速向远方掠去,前后不过几个呼吸间的事情。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人群慌乱逃窜,尖叫声此起彼伏,给侍卫的追捕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镜见了,向着旁边的墨绘初询问道:“郡主,要追吗?”
织就没有镜那样的自制力,直接说道:“郡主,我去把他们抓回来!”
然而,墨绘初却是一点都不着急,只是淡淡地开口:“随他去吧。”
其实他们的目的本就是在此吧,以黄利明身后之人的头脑,不至于让他如此的作死,而他们需要的只是黄利明的恨,对她的恨。
只要有恨,便能狠。
既然他们想要如此,她给他们一个机会又何妨?
“主子!”织着急地唤了她一声,不甘心就这么放走黄利明那狗官。
墨绘初笑笑,摸摸她的头,“要是不放心的话,派人监视着吧。”
见自家主子如此淡然,织不由得泄气,只得乖巧地点点头。
“镜,去安排吧。”
“是。”镜快步走出包厢,执行她的命令去了。
墨绘初走回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白雪。
其实,她最不喜欢的便是,弄脏了这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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