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攸暨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道:“好了,既然没人来烦扰,不如就看看蒲州的风土人情如何?”广陵长公主闻言笑了起来,“好啊好啊。”
她记得当年母皇和父皇一起去洛阳时,她那时候还很小,乍一到洛阳离宫感觉什么都是新奇的,偶尔出宫还能看到街道上有宫里没有的新鲜玩意儿。那个时候的记忆太美好,以至于让如今的广陵长公主都向往不已。
以往广陵长公主绝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可是如今在蒲州还没有扎稳脚跟,广陵长公主绝不会轻举妄动,态度也仅仅是态度而已。
任凭一个在长安享受着荣华富贵的人来到蒲州,也会不喜欢的。
微微一收拾,广陵长公主和栗攸暨还有春夏秋三个丫头出门了。蒲州自然没有长安繁华,也无法和东都洛阳比肩,所以路上行人之中少有绫罗绸缎——或者也是刘威吩咐过,广陵长公主心里想到。
路上行人之中少有女子,所以百姓看见栗攸暨身边蒙纱的广陵长公主十分好奇,而看到未遮面容的三个丫头时,眼中多多少少都流露出来几分色心。
长安乃是京城,在天子脚下,念春、抱夏、习秋的姿容便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而一到蒲州,此三人的容貌不说倾国之姿,如花似玉却担当得起,比小家碧玉多了几分大气,又比大家闺秀多了几分活气。
因此侧目之人非常多,幸而他们看出栗攸暨身上玄色锦袍价值不菲,倒也没有人上来胡言乱语动手动脚的。广陵长公主先忍不住调笑道:“看来我倒是成了陪衬的了。”
众人又不是眼瞎,看不见蒙面女子和玄色锦袍男子并排而行。念春笑道:“夫人说什么呢,夫人容颜比我们好上百倍,他们看不见才真是遗憾。不过我家夫人身份尊贵,他们有什么资格一睹夫人容貌呢?少不得我们露露脸也无所谓,想当时老夫人当家时,街上行人也不乏女子呢。”
现在是晌午,街上正热闹,几人走走停停也有意思,不过很快便热的出了汗,栗攸暨见状道:“晨起时我打听这附近有一家茶馆,最是清净幽僻,我们何不去那里避避日头?你们身子都若,晒坏了到不好。”广陵长公主闻言点点头。
这茶馆名“海阔云高”,倒不像一个茶馆的名字。五人进去,小二便上来问道:“客官是坐大厅听说书还是到楼上雅间儿品茶乘荫?”栗攸暨看向广陵长公主,那小二瞧见了呵呵笑道:“既然老爷让夫人拿主意,那小的不妨说,客官还是在大堂听说书有趣儿。”
广陵长公主来了兴趣,便问道:“怎么个有趣法?”那小二答道:“平常的说书先生都说些穷酸书生和富家小姐的风流韵事。这几日来的这位先生可厉害了,不说这些,倒把些江湖上的事儿说出来,说的玄玄乎乎分不清真假,但却十分令人动容。”
广陵长公主闻言便道:“夫君,那我们就留下来听他说如何?往日里女先儿的话本子讲的可不都是些书生小姐的事儿吗,我都听腻了。”栗攸暨乐得和广陵长公主扮一对恩爱夫妻,便宠溺的说道:“既然夫人这么说,那就依夫人好了。”
栗攸暨说着先让三个丫头随着广陵长公主坐下,自己吩咐小二上一壶上好的茶,再上几盘茶点上来付了银子,才也归了坐。
这说书先生一身素净的白色布衣,长的一副好皮囊,来了先说道:“诸位听客,多谢大家捧我的场。今日是第三日,今日讲罢我该走了。所以,昨日回去我特地思索了半日,想到一个缠绵悱恻的故事,不如今日就说给大家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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