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浑浊的眼珠发出精亮的光来,他翻动嘴皮,声音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小凯他……愿意回来了?”
王宏面色一沉,“不管他愿不愿意,您是他的外公,我是他的舅舅,家总得有个家的样子。”
老者微微叹了口气,“怕是我时间不长了,他要是能回来,最好不过。”
“一切就交给我吧。”王宏看了腕间的表,又说道:“吃药时间到了,让保姆给您拿药。我还有别的事就先挂了。”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随后王宏收好手机。
电梯带了许多人上来,又带了许多人下去,他挤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蓦然一阵眼花。
身体的不适感袭来,他越发坚定自己下的这盘棋。
……
第二天一大早,滕向兰便见到了王宏的秘书吴海源。
“就先跟着琳达学形体课吧,女生宿舍这一方面的话……”
吴海源一边说一边翻看手上的钥匙,“就104吧,在苏七喜对面。”
说完,她捧着大堆资料就要走。
滕向兰叫住了她:“诶——海源姐。”
她回头,“还有什么事?”
“那个,我不和凯爷他们一起训练?”
“他们已经正式出道,现在筹备演唱会。至于你——”吴海源因为被叫住显得不太高兴,她的语气低低的,像是嘲讽,又像不屑的冷笑。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今天刚来的吧?公司里尚未出道的练习生一抓一大把,作为新来的,慢慢熬吧。”
滕向兰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可现在的机会来之不易,她又气又恼,只得自己咽下。
终究也没能咽下去。
她拿着钥匙打开宿舍门,三张上下铺的木床映入眼睛,六个床位,其中五铺床上都是折叠整齐的被子,只有靠里侧最上铺尚且没人睡。
欢喜顷刻间化为怨恨。
滕向兰恶狠狠的瞪着对面那扇紧闭的房门——那是苏七喜的小单间。
修长漂亮的指甲戳破了掌间的肌肤。
苏七喜,总有一日,我会在把你踩脚下的!
……
几个人你忙我忙,极少碰面。
就连苏七喜也不曾发现宿舍对面住进了一个新的练习生,更无从知晓这个练习生是和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滕向兰。
转眼一周过去了,武汉演唱会在即,依旧是周淮永领队,三小只为主,苏七喜打酱油……
公司的保姆车把他们送到机场潇洒的走了。
五个人登上飞机,三小只和苏七喜都没了第一次的兴奋,他们更沉着更冷静。
人总是在第一次的经历中成长,不知不觉,毫无源头可以去追溯。
但第一次总是难以叫人忘记的。
一如三小只难以忘记无法平复的心情,一如苏七喜难以忘记他们惊艳的造型,以及喜欢的男孩斜飞的亮色眼影。
武汉演唱会十分的成功,苏七喜依旧在人潮中尖叫、流泪、哀伤。像每个四叶草一样,虔诚的膜拜。
演唱会结束,一周的喘息时间,长沙演唱会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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