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反正应该还在文县县城之内。 ()
常振邦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周围。
“怎么现在就醒了?多睡会吧!”
旁边传来小红袖陈蝶关切的声音。
常振邦摇了摇头,稍稍活动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利索的手脚,刚想下床,守在一旁的小红袖陈蝶赶紧将手中的药水丢到一边,紧走几步来到床前一把按在了床上,道:“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就算给你上了王母娘娘的金疮药,也不可能让你下床就走,你还是少动为好,老老实实地躺着好了,免得伤了筋骨对以后不好!”
被她这么一说,常振邦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是个病号,那股子真火辣辣地刺痛随着她的话语一下子便从从那层清凉的皮肤下面钻了出来,瞬间铺满全身,便像掉进火坑里一样。
“今夜发生了这么多事,修养不修养已经无所谓了,当务之急便是明天我要按时去警备队上班当差!”常振邦强忍着身上的苦痛,狠狠地说道。
这狠只是他的一种态度,与陈蝶无关,但也让陈蝶知道了他是什么样的男人!
“不行!”陈蝶态度也是坚决,一反往日妩媚,却也并不冷淡。她喜欢这样说的男人,但自己的男人最好少这样做!
常振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将她的手推开,猛地便跳了下来,穿一边咬牙切齿地在心中默默喊着疼,一边别别扭扭地穿上自己的衣服。
“你……你这个家伙怎么就不听劝!”
陈蝶无法,常振邦的坚决超出了她的意料,她明白自己无法留下常振邦,只得帮常振邦将凌乱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
常振邦温柔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十分轻柔的说道:“你心中所想的未尝不是我所愿意的!只是人生天地间,有些事必须做而已,我答应你,这些日子我会好生在意自己,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要总是不和我见面!”
陈蝶叹了一口气道:“你的身体关我什么事?都什么时候还想着那种肮脏的事儿你就不怕死啊,真不知道哪辈子造的孽让我遇上你了!”
常振邦笑了笑,无言以对。
陈蝶为他收拾好衣服之后,搀扶着他缓缓地走了出去,外面的天色已经一片鱼肚白,公鸡的嘶鸣陆陆续续连成一片。县城中的男男女女也开始多了起来。一直搀扶着常振邦到了警备队不远的一个小胡同中。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
陈蝶小心翼翼地将常振邦搀扶着送了出去。
常振邦微笑着说道:“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振邦向你保证陈蝶无论何时都是我常振邦的妻子!”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着前面艰难地走去。
陈蝶望着他远去的倔强身影,不免有些心疼,却也有些骄傲,这才是自己的男人。
送走了常振邦,回到屋中,小红袖陈蝶才松一口气,一块大石头却又提到了嗓子眼,赵盼被她抓来,丢到这里,等待着和常振邦的对峙,谁知道一进屋人却没了,以她的手刀,以赵盼的身子骨,没有两三个时辰绝对不会自然醒来,那她到底去哪里了?
“不见了也好!省的这浪蹄子勾引老娘的男人!”
陈蝶坐在床上安慰道。
“以那死东西的德行,怕是不好糊弄过去吧!”
“他总不会为了一个浪货和自己的妻子为难吧!”
“那浪蹄子是大家闺秀又读过书,怕不是老娘这乡下丫头能比的吧!”
……
她的心中一片乱麻,着实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叫什么世道啊!
就在她心烦意乱之时,院子中传来一阵轻微得叩门声,陈蝶噌地一声跳下床来,飞快地闪到院中,推开门,四周无人,唯有一封信封落在门口。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犹如鬼画符一般的东西,让人看得不知所措还以为是那家孩童涂鸦。但陈蝶不是普通人家,别人看不明白的东西,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封信赫然是大老黑送来的,整篇都是黑话,信中的意思也很简单,不过是说了个时间让她去个地方。
洋火过后,信纸化为灰烬,陈蝶的心情一阵沉重,转身进屋收拾了一下,便按照书信的内容到了约定的地方。
约定的地方是一间几进几出的大宅院,陈蝶不走前门,径直来到后门,按照书信中的约定轻叩门扉三长一短,不多时,小门洞开,两个汉子没睡醒一般走了出来,打着哈气道:“送个豆浆也不用这么早吧!还让人睡不睡啊!”
陈蝶微微一笑,道:“两位大哥见谅,家父家兄今早病逝,只有小女子一人,唯恐晚了,所以提前送来!”
若是一般人家这样说话,寻常门子听了早就轰走了,可是这两门子却是精神一震,马上毕恭毕敬地将陈蝶请了进来,将她领到花园的一座假山前,便退了下去。
这座假山气势不小,占据了花园三分之一强,上面放满了各色奇石,更奇特的是上面一股清水缓缓冲刷下来,灵气十足。远近有小桥流水,桃花落英,休憩亭台不时露出。真的是一处好境地,若有一天诸事放下,在这里沏上一壶茶,坐下来看看戏文,逗逗孩子,却也是人家一大乐趣。
忽然一阵哒哒的声音从假山之中传来。
陈蝶忙倒退几步,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没有比二当家更了解大当家的了,这大老黑什么事做不出来?她可不愿白白着了对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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