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领将令各自准备去讫。
话说鄂焕率五六千蛮兵入雍闿大营,来见雍闿,雍闿惊疑不已:“鄂将军如何得回?”鄂焕也不隐瞒:“诸葛亮以义放之。”雍闿心下极为疑惧,然脸上故作高兴说:“鄂将军回来就好,此乃诸葛亮反间之计,欲令我等不和,故施此谋也。”鄂焕半信不信,心中犹豫,雍闿让鄂焕就于大营西北角歇息,悄悄命部属监视鄂焕所部。鄂焕与左右密议,左右告知雍闿所为,鄂焕大怒,“匹夫竟敢如此?以真心待之,彼反欲害我,情理难容!孔明乃仁人,背之不祥。我等谋反作恶,皆雍闿之故;不如待机杀雍闿以投孔明。”
是夜三更,雍闿大营突然火起,四下大喊,“蜀军劫营!”雍闿睡梦中惊醒,盔斜袍松,睡眼惺忪冲出大帐,只见蛮兵惊慌失措,营寨火烟四起,正不知所措,又两下炮响,魏延、王平引军冲营,蛮兵大乱,雍闿不得已,忙上马引亲兵往人声稀少处突,忽然间,大营西北角又是一阵喊杀声,鄂焕率本部兵马杀来,大营更是混乱不堪,蛮兵之间相互砍杀,不知敌人是谁?
雍闿大营杀声四起,火光处处,朱褒早见到,急忙起全营之兵来救,慌失失行走间,忽然路旁伏兵大起,为大将身着亮银甲,脸如冠玉,手提亮银枪,正是赵云,“朱褒,哪里走?还不下马投降?”
朱褒闻言大怒,拍马舞刀,直取赵云,赵云如一道白色闪电一般,与朱褒擦肩对冲而过,赵云倒提亮银枪,背对朱褒,傲然挺立于两军阵前,座下白马仰头甩了两个喷鼻,枪头一滴鲜血正滴落沙土中。
猛地两军军士均一声喊,只见朱褒喉咙处一点红点,慕地一条血线喷出,大刀“当啷”掉落,朱褒倒栽于马下。只一招,朱褒便死于马下,蛮兵此时见赵云白马银枪的模样,惊为天人,哪敢再战,翻身就逃。张翼驱军追赶,怎知蛮兵跑得飞快,竟然难以追上,所幸朱褒大营离此不远,远远赶去,见蛮兵突然又是一阵大乱,原来大营早被马忠袭取。
蛮兵再无退路,正慌乱间,不知谁喊一声,“左右都是个死,和汉人拼了!”大群蛮兵“哇呀呀”地怪喊着,冲向蜀兵,蛮人常年奔跑于山野之中,是以移动极快,更兼与猛兽为伍,崇尚武力,是以个个骁勇善战,今既抱必死之心杀过来,寻常蜀兵还真有些抵挡不住,节节后退。
赵云微皱了皱眉,拍马上前,枪尖翻飞,挑落了数名冲在前头的蛮兵,举枪大喝:“众人且听我一言,我天朝大军来此,非为屠戮,只为平乱,今恶已诛,你等只要放下兵器,或降或回家,悉听尊便。”
一众蛮兵听言,将信将疑,赵云挥手,蜀兵让开一条道路,蛮兵有一个带头,大部就跟从,去者十之**,只少数归降。
再说雍闿,急忙忙突围而出,身后只有千余跟从,慌不择路间,猛地看见一彪军马挡在面前,阵容严整,静悄悄无任何声息,为之人口叼草根,面容清秀,漫不经心立于阵前,斜眼瞥着雍闿,“雍闿,诸葛军师早料到你会突围来此,还不下马受降?”
雍闿也不答话,拍马上前,挥刀就砍,李文举枪相拒,“当”一声响,已不见雍闿,原来雍闿一刀砍下,借李文格挡之力,往斜刺里就逃,李文又气又笑,“雍闿匹夫,往哪里逃?”
正欲追赶,旁边两把刀砍来,是雍闿的亲随已经赶到,挡在面前。李文大怒,挥枪挑开两刀,一把抡回君子枪,快疾如风,“扑哧”一下刺进一人胸口,鲜血迸出,那蛮兵极是悍勇,圆睁双眼,双手死死抓住枪杆,李文抽了两下,抽不回来,眼见雍闿要逃远,蛮兵越挡越多人,急抽马刀,寒光蹭亮一闪而过,将蛮兵双手劈下。
白亮等人也率众围了上来,蛮兵们脸抹油彩,身披熊皮,左手挽牌,右手执刀,满脸狞肉,呲牙咧嘴,吆喝着与白亮等众激战。
李文心焦,抽枪纵马脱离战场,直追雍闿。魏延追兵亦至,见雍闿一人独自逃跑,打马抄小路截去,正挡于雍闿面前。两刀相撞,两人角力,雍闿困兽犹斗,求生激潜能,倒也以刀抵住魏延大刀成均衡之势。
李文在后看得着急,使劲大吼:“魏将军,休抢我功劳!”声音震耳,魏延与雍闿角力之际,两人均闻之一愕,李文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出浑身力气,飞掷君子枪,君子枪枪尖的血槽激出刺耳厉啸声,雍闿分神之际,“噗嗤”一响,君子枪从身侧腰肋处没入,将雍闿硬生生带离马背,钉于丈许远的地上。
“臭小子,有你这么争功的吗?”魏延怒视李文,李文恬着脸嬉笑道:“魏将军,我要是晚一步,雍闿之级早喂了你的大刀了,我苦守半宿,怎向军师交令呀。莫怪莫怪,回头送你一把上好马刀,如何?”
“这还差不多,鹏飞,再顺带替我部军马培养五十名学员,我便不与你争此功。”魏延大手一拍李文肩膀,重枣般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神色,李文瞅着他露出无奈表情,这些个一流大将怎么都这般模样,庞德、于禁如此,你也如此,两人哈哈大笑着并马回去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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