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对卞显看重,虽说是个马车夫,却把母亲和妹妹的安全交给他,让他照看着这个家,这每年的薪水给他发的也是多过于其他仆人好几倍的,可他却与别人一起来卖他的妹妹,这妹妹也不光是他的妹妹,还曾经是他的未婚妻,他这样的人品,让他对自己的识人不明而感到懊悔与不安。
他第二天就报了官,差不多有三天没见到云浮了,他也是满大街寻找,可是就没有她的消息。
云浮这三天几乎都是躲在了这郊外的草垛里堆里,她知道这些草垛子都是这周边的百姓们为了生计而堆的,大多是用来升火。她渴了就用手接着这田沟间的水来喝,饿了只好偷了这田间的瓜果来充饥。
每天一大早她都混进进城的人堆里,看看那些大户人家有没有什么活计可以让她干的,或者有没有什么吃的扔出来。
这样的日子她知道是比以前差了很多,她也时常流泪,但她始终相信这个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今天又一大早的她起了来,用这清澈的泡沟水洗了脸,往城里来,这一进这城里,就被这城里的气氛感染起来。她又准时的来到这公告栏旁,紧盯着那公告栏上的告示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发现她所要寻找的目标。
正要离开,这一位穿梭在街市的男子,仆人装的打扮,就往人堆里钻进来,与她撞个满怀,那人轻蔑的看了看云浮,不屑的轻哼道,“你这人这样鲁莽,走路也不长眼,你看看,你看看,你把我这些告示都撞烂了。”这清晨的街市本就每天有人在打扫着,这地上洒着的水还未干,他的这些告示掉在地上,已经全湿了,那字迹早就有些模糊不清。这整套宝蓝新装的仆人自然要与她分辩起来。
云浮本就饿着肚子,没有什么力气,被他这样一撞,也没力气与她争辩,也觉得是自己的原因让他撞了一下,心下有些不好意思。忽的瞥见她怀里有些还未写完的白纸,喜出意外的解释道,“这力是相互的,你撞了我,我才会撞了你。你这怀里不是还有纸,再写些字上去,也没几个字,重写也花不了多少力气。重写就是了。”
听着云浮这样说,这仆人有些不服气的嚷道,“你倒说的轻巧,这些字都是我让前街的荀彧那儿写来的。这从这儿到前街又走好些个路程。太费事。”
“这有什么难……”云浮见他发愁,不由的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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