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隐有些哀怨地回头,只见他并未睁眼,修长手指却指了指她,命令似的口吻不容反抗,“老实坐着。就快当娘的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白凤隐不情不愿撇撇嘴,回到他身边坐下。
“闭上眼睛休息,最好能睡一会儿。这段时间你累坏了。”他继续闭着眼睛梦游一般。
“睡不着,我儿子不让。”白凤隐叹口气,取出那本札记翻阅起来,半是自言自语道,“我对莲华大人越来越好奇了。当年他在凶山究竟发生过什么?后来莲华大人返回巫族并且成为了族长,可是为什么和他同来的阿溪却死在石室之中?阿溪写的那些话,怎么读都觉得莫名其妙……”
“你就不能让自己轻松一些?”听她唠唠叨叨一通,容定尘忍不住睁开眼,侧过头,满目无奈,“白凤隐,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不懂得保护自己吗?女人本就该让男人护着,而不是像你这样拼命。”
白凤隐一声嗤笑:“怎么着,你心疼了?”
一句玩笑,他却没有立刻回应,转开头望向翠色欲滴的碧草,过了半晌才淡淡回答。
“也许吧。”
就这么三个字,让白凤隐的心一下揪了起来,气氛也变得微妙。
“你这人……怎么总是这么别扭呢……”微妙之中,白凤隐反而尴尬起来。
容定尘又陷入沉默,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一直持续到容萧寂归来。容萧寂不负众望,带了三只不大也不小的野鸟回来,还有一捧看上去滋味十足的野果,然而傅温娘并未跟在他身边。
“温娘呢?”容定尘立刻蹙起眉头。
“她说那边有山泉,要去洗把脸,马上就回来。”容萧寂一耸肩,“你知道的,女人嘛,总有些……嗯,男人不太方便知道的事情。”
“她脸上都是被冥渡鸟抓出的伤痕,大概是想洗一洗,免得太狼狈。”白凤隐故作漫不经心解释道。
但是在她心里,绝对不相信傅温娘的目的会这么简单。
抛开被左靖楼怂恿才做的那些事不说,傅温娘其实是个胆小的姑娘,没有必要的话她绝对不会一个人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独处。从刚才傅温娘提出要去寻找猎物时,白凤隐就隐约觉得她的主动有些异常,看来傅温娘一定有什么不得不独自一人的理由。
因为某些容萧寂和容定尘不知道的原因,白凤隐决定为傅温娘隐瞒。
过了一会儿,傅温娘果然一身湿漉回来,粉扑扑的脸上带着几分羞涩:“抱歉,定尘哥哥,我回来晚了。”
“回来就好。”容定尘不冷不热一句,而后继续低头收拾野鸟皮毛。
白凤隐看着二人,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
容定尘对傅温娘的态度,明显比以前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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