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解下气氛,不闹了。”清了清嗓子,白凤隐又恢复正色,“左靖楼这人要仔细调查一番,务必查清他与巫族的关系,还有他炼制蛊虫的目的。之前我在太学烧毁他无数蛊虫,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重新炼制。那些蛊虫要是被放出来,危害可要比十船火药爆炸大得多。”
鬼帝淡淡一点头:“他的事,自有殒王追查。”
“再有就是我的事情了。”
白凤隐打了个喷嚏,扯开被子把自己包裹成虫子一般,缩在里面抱膝而坐。
“左靖楼在我体内种了蛊母,所以他可以通过摄蛊铃控制我的心脉,那只铃铛就是用来施行摄蛊的道具。蛊母是用来养蛊虫的,一般以人作为蛊母的蛊虫都是剧毒无比又十分诡异,年头越长威力越大。我想,我体内蛊母若是真的育出蛊虫,只怕是连我都不曾见过的狠角色。”
“再狠的蛊虫终归是虫,踩死便是。相比之下我更担心你……”鬼帝抬头,摇曳烛光中眼眸幽邃,“你确定自己不会有事吗?哪怕有一点不确定,万万不要犯险,我会找最好的大夫来给你诊治。”
“这是蛊毒,不是病症,再好的大夫也不如我。”
鬼帝三分担心七分无奈,无话可说只能勉强点头,熄了灯让白凤隐早些休息。
“你……你不去休息吗?熬坏了身子沈珏会更烦我。”躺在榻上盖着厚厚棉被,白凤隐见鬼帝仍没有离开的意思,委婉地提醒道。
“睡你的,不用管我。”
黑暗之中,温热手掌摸进被子与白凤隐的掌心相对,一股暖流缓缓传递。那是白凤隐已经很熟悉的他的内力,温暖,浑厚,令人安心。
在仿佛永远不会停息的温暖中,白凤隐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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